“胡闹！”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楚玉璃却冲他扮了个鬼脸：“我在救人呢，哥！”
疫情渐渐退去，顾清羽的身体也慢慢好转。那日他诊完最后一个病人，转身就看见楚家兄妹在帮忙整理药材。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弹劾的奏折就递到了御前。罪名是擅带贵女入险地，置皇室安危于不顾。
楚玉璃急得团团转，央着哥哥去求情。楚墨渊连夜入宫，不知说了什么，皇帝总算松了口，让顾清羽戴罪立功。
（四）
经此一事，楚玉璃往太医院跑得更勤了。美其名曰是学医，实则整日黏在顾清羽身边。
“顾太医，这味药为什么要后下呀？”她歪着头问，眼睛亮晶晶的。
他耐心解释，声音温和。说着说着，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药粉。两个人都愣住了，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流言很快传开，说什么的都有。顾清羽听了，只是垂眸不语；楚玉璃却浑不在意，照样天天来。
楚墨渊看在眼里，这日特意约了顾清羽去校场射箭。
“舍妹年纪小，不懂事，”他拉开弓，语气随意，“若有冒犯之处，顾太医多包涵。”
箭离弦而去，正中靶心。
顾清羽微微躬身：“楚姑娘天真烂漫，是卑职之幸。”
楚墨渊转头看他，目光如炬：“若你有别的心思，需得光明正大。”
顾清羽的脸一下子红了。
上元节那日，楚玉璃硬拉着顾清羽去逛灯会。长街上人来人往，花灯璀璨如星。她像个孩子似的在各个摊子前流连，他跟在后面，目光温柔。
在一个猜灯谜的摊子前，她非要他猜。“百草飘香，救人四方”，谜底是个职业。
“是医者。”他轻笑。
摊主递来一个精致的药囊作为彩头。楚玉璃接过来，转身塞进他手里：“给你装药粉，以后……别再让人嫌药味难闻了。”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缩回手。
暗处，有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阴鸷。
（五）
五日后，顾清羽收到一封信。没有落款，只有寥寥数语：楚姑娘当年重伤，非意外也。
他立刻去找楚墨渊。将军看完信，脸色铁青：“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插手。”
可顾清羽还是私下里查了起来。越是查下去，越是心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他不敢想的人物。
那晚他从太医院回来，忽然被人堵在巷子里。对方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勉强抵挡，还是受了伤。
就在这时，楚玉璃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扑到他身前。刀锋划过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顾清羽只觉得眼前一黑，抱起她就往太医院跑。
楚墨渊闻讯赶来，看见妹妹苍白的脸，当场就砸了一张梨花木桌子。“查！”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顾清羽守在榻前，紧紧握着楚玉璃的手。“都怪我……”他声音沙哑，带着哽咽。
她虚弱地笑笑：“能和你一起，挨一刀也值。”
楚墨渊的动作很快，不过三日就查到了宰相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