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忠，” 我转身，“去樊楼，点最贵的花魁，要最好的包厢。顺便去集市买硫磺、硝石、木炭，越多越好，就说…… 就说我要学炼丹，给丁相当礼物。”
寇忠一脸茫然：“小郎君，您这是……”
“保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救我祖父，就得先当一个让丁谓放心的纨绔。”
第二章 樊楼暗号・硫磺迷局：花魁唱《莫愁》，宫女藏堕胎药
樊楼三楼的 “醉仙阁”，雕梁画栋，熏香袅袅，我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拍在桌上，对着龟奴喊：“叫苏小娘来，唱《莫愁》，别的曲儿不听。要是唱得好，再赏五十两！”
龟奴眼睛都直了，赶紧跑着去叫人。没一会儿，苏小小抱着琵琶走进来，一身水绿襦裙，鬓边插着支珍珠钗，正是汴京最红的花魁。她刚坐下，我就凑过去，指尖划过琵琶弦，压低声音：“第三句‘莫愁湖畔柳色新’，把‘湖畔’改成‘望京门畔’，‘莫愁’改成‘寇相’，弹错一个音，拖长半拍。”
苏小小的指尖顿了顿，随即点头：“奴家晓得了。”
琵琶声起，柔得像汴河的水，唱到 “望京门畔柳色新，寇相愁尽自归京” 时，她故意弹错一个音，声音拖得老长。我端着酒杯，眼角余光瞥见窗外，一个穿着灰衣的汉子悄悄退走 —— 那是祖父当年在澶渊之盟时的旧部，现在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我在穿越前查过《宋史・寇准传》，知道这个人会在关键时刻帮寇准。
“好！唱得好！” 我拍着桌子叫好，又扔过去一锭银子，“再唱一遍！今天爷高兴，包场了！”
苏小小刚要开口，门突然被推开，马元带着两个锦衣卫冲进来：“寇季！你祖父都要被贬了，你还在这儿寻欢作乐？丁相说了，你要是真心认爹，就跟我去丁府，别在这儿鬼混！”
我故意装醉，搂着苏小小的腰，舌头打卷：“马都头，急什么？我这不是在给丁相准备礼物吗？你看，” 我指了指窗外，“我让寇忠去买硫磺硝石了，想跟丁相学炼丹，以后给丁相炼长生不老药！”
马元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才冷笑一声：“算你识相！明天一早，去丁府见丁相，要是敢迟到，有你好果子吃！”
等马元走了，苏小小才松了口气，小声说：“小郎君，望京门的兄弟收到暗号了，太子殿下让我转告您，丁谓今晚要派人去御史台，给寇相下‘哑药’，让寇相没法在三司会审上说话。”
“哑药？” 我心里一沉，“你知道是谁去吗？”
“是宫里的春桃宫女，” 苏小小压低声音，“她是刘贵妃的人，手里有刘贵妃给的‘安胎药’，其实是哑药。但春桃不想干，她偷偷跟我说，她知道刘贵妃的秘密，怕被灭口，想找机会逃出来。”
“刘贵妃的秘密？” 我眼前一亮。
正说着，寇忠跑进来，满头大汗：“小郎君！不好了！我买硫磺硝石的时候，看见几个官差在追一个宫女，听说是寇府的逃奴，叫春桃！”
“春桃？” 我赶紧站起来，“快！带我去！”
我们赶到集市时，春桃正被官差追得慌不择路，撞在一个菜摊上，怀里的瓷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黑色的药渣撒了一地。
“住手！” 我冲过去，拦在春桃身前，对着官差喊，“这是我看上的人！你们敢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