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喜怒难辨:「你当真想清楚了。」
我点头:「还望陛下莫将此事告知太子哥哥。」
待我回府,果不其然,院子里站着一人。
萧沂生得格外好看。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跳到他身后,死皮赖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来啦?!」
萧沂定定看了我一眼,顾左右而言他:「知道你最喜欢梨花,我叫人在你府中种满梨树可好?」
我心里一颤,面上仍然嬉皮笑脸:「好啊,当然好啦!不止梨树,我还要桃树、桂树、橘子树……」
萧沂无奈笑道:「好。」
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摆了摆手:「行了,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我狐疑,「昨天我与那花孔雀的对话不会被你听到了吧。」
萧沂一口否决:「当然没有。我是那种听人墙角的人吗?」
说的也是。
没什么事儿,我就把人给撵走了。
我需要静静。
7.
安稳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不知道那张阁老一家哪来的消息,说太子中意于我。
我上山为父祈福之时,被后方的偷袭推下了山崖。
恍惚间,看见一道玄色的身影紧跟其后。
直到我被结结实实地抱在了萧沂的怀里。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山崖说跳就跳?你爹同意了吗?
一阵剧痛传来,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冰凉的水珠砸在我的脸上。
我轻轻一动就是一阵剧痛。
我咬牙切齿地活动了一下,发现我半个身子都趴在萧沂身上。
我抖着手指,颤颤巍巍贴住他的鼻子。
……还好,有微弱的呼吸。
我的衣裙在掉下来时被树挂烂,带着点点血迹,被雨水贴在我的身上。
不远处有湍急的溪流,估计我们被水冲了一段距离。
我费力拖着萧沂,一点一点往旁边挪。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夜色中找到一处避雨之处。
雨还在下,山间的风裹着潮气往骨头缝里钻,我冷得牙齿打颤,费力生火。
萧沂在发热,得赶紧保温,不然我们俩都得死。
他后背的衣服早被山石磨破,隐约能看见渗出来的血混着雨水,在玄色的布料上晕开一大片暗沉的痕迹。
「萧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