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祖。"9527的声音在发抖，"他们克隆了猪八戒的本体，用来量产激素。"
朱悟能的獠牙刺破了牙龈，血珠滴在玻璃上，与罐子里的液体融为一体。他想起月球上那些被销毁的克隆体，想起自己每晚被呼噜惊醒的痛苦，想起9527背上总也除不掉的鬃毛——原来他们都只是"净化者"的活体药库。
"启动自毁程序。"9527的电脑屏幕上跳出倒计时，"净坛卫星发来消息，它会用纳米云接住我们。"
基因库的警报声突然凄厉起来。朱悟能举起钉耙，对准001号罐子，高频振动的齿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仿佛看见五百年前的猪八戒，那个总被嘲笑贪吃懒惰的猪妖，此刻正隔着时空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羞愧，只有骄傲。
"再见了，先祖。"朱悟能的钉耙落下，玻璃罐瞬间粉碎。淡绿色的液体溅在他身上，带着桂花的甜香，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缺陷"，不过是不被理解的特质；所谓的"净化"，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屠杀。
爆炸的火光里，净坛卫星的纳米云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包裹其中。朱悟能趴在云团上，看着高老庄遗址在火焰中坍塌，雨幕里仿佛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正在对他微笑，像五百年前那个接纳了猪妖的高翠兰。
第三章 基因链上的钉耙
纳米云组成的临时空间站里，总能收到来自过去的信号。朱悟能躺在云床上，看着全息投影里的取经路：猪八戒在流沙河大战沙悟净，在盘丝洞被蜘蛛精缠住，在狮驼岭吓得躲在孙悟空身后——这个总被嘲笑的猪妖，却每次都在关键时刻举起钉耙。
"新佛联盟在召集全球净化者。"9527指着屏幕上的直播，画面里个穿着金色袈裟的男人正在演讲，他的额头上有个红色的"佛"字标记，"他叫玄奘三世，自称唐僧的后代，说要彻底销毁所有'非人基因'。"
朱悟能的蹄子在云床上抓出痕迹。他们在基因库找到了份完整的天蓬基因图谱，上面显示猪八戒的体内不仅有猪的基因，还有天蓬元帅的仙体基因，以及某种未知的外星基因——这才是新佛联盟真正想要的，他们想利用这种基因制造不死军团。
"净坛卫星的能量快耗尽了。"9527调出能源数据，曲线像条垂死的蛇，"它用纳米云护住了全球17个克隆人基地，但撑不了多久。"
朱悟能突然站起来，走到存放高频钉耙的舱室。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钉耙的构造，发现里面不仅有振动装置，还有个隐藏的基因激活器——五百年前的能工巧匠，竟在神器里藏了天蓬基因的原始序列。
"我有个计划。"他的獠牙在灯光下闪着光，"玄奘三世不是要销毁非人基因吗？我就让全世界看看，我们是谁。"
进攻新佛联盟总部那天，正值满月。朱悟能带领着所有能战斗的克隆体，从纳米云里跃出，像支黑色的潮水涌向那座金色的寺庙。他的高频钉耙发出刺耳的嗡鸣，纳米锯齿切开了寺庙的防御罩，露出里面刻满经文的墙壁。
玄奘三世站在大雄宝殿的台阶上，手里举着个金色的锡杖，杖头的圆环发出清脆的响声："孽障！你们可知自己是人类的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