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们取经用了十四年。"9527不知何时钻了进来，手里举着那块"金身罗汉"令牌，令牌在蓝光里泛起金光，"他们不完美，可他们救了世界。"
翠兰的防御系统突然崩溃，屏幕上的销毁名单开始逐行消失。朱悟能看着自己的编号从红色变成绿色，耳后传来其他克隆舱的欢呼声——那些顶着猪头的、长着猪蹄的、浑身是鬃毛的"失败品"，都在这一刻活了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獠牙，突然想起9527说过，高老庄空间站的名字，是五百年前那个叫高翠兰的姑娘起的，她嫁给了猪八戒，明知他是妖怪，却还是说："模样是天生的，心却是自己长的。"
第二章 纳米云里的执念
地球轨道的纳米云带总在雨季变成粉红色。朱悟能趴在逃生舱的舷窗上，看着那些漂浮的纳米机器人吞噬着酸雨，在平流层织成薄如蝉翼的防护网——这是"取经计划"的遗产，五百年前孙悟空用金箍棒搅碎了污染核心，沙和尚用琉璃盏收集了剧毒粉尘，而猪八戒，据说用他那口九齿钉耙在大气层打了九个通风口。
"还有三小时进入大气层。"9527调试着逃生舱的导航系统，屏幕上跳出个红点，"这里是'高老庄遗址'，现在是基因研究院。"
朱悟能的蹄形脚趾在金属地板上抓出划痕。离开月球前，他们在翠兰的数据库里找到了真相：所谓的"天蓬基因缺陷"是谎言，研究院需要猪形克隆体的肾上腺激素，来培育能适应核污染的超级士兵。
逃生舱穿过电离层时剧烈颠簸。朱悟能死死按住高频钉耙，齿刃上的纳米锯齿因摩擦而发红，像极了神话里那柄能劈开火焰的神器。9527突然指着舷窗外，那里有无数发光的粒子在游动，组成了头巨大的猪形。
"是'净坛'卫星的投影。"9527调出历史档案，画面里猪八戒在灵山受封时，佛祖赐了他块"净坛使者"的金牌，后来被铸成卫星，用来监控地球生态，"它在给我们指路。"
坠落在高老庄遗址时，正值暴雨。朱悟能从残骸里爬出来，钉耙的振动装置还在发烫，他的猪鼻能闻到泥土里的核辐射味，混杂着某种熟悉的甜香——是桂花，五百年前高翠兰在院里种了满树桂花，据说猪八戒最喜欢吃她做的桂花糕。
研究院的防御墙突然亮起红光。无人机群像蝗虫般涌来，机身上印着个金色的"佛"字，这是五百年前佛教协会改组的"新佛联盟"标志，他们掌控着地球的基因库，自称"净化者"。
"抓住那只猪妖！"扩音器里传来尖利的喊叫，"它的肾上腺激素能救人类！"
朱悟能的钉耙突然高频振动，纳米锯齿切开空气，在雨幕里划出金色的弧线。无人机群瞬间被切成碎片，金属残骸混着雨水砸在地上，像场诡异的流星雨。9527背着台便携式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黑进了他们的系统，基因库在地下三层。"
通往基因库的走廊里摆满了玻璃罐，里面漂浮着各种畸形的克隆体：长着翅膀的猪、顶着人头的鱼、六条腿的猴子。9527突然停在个标着"001号"的罐子前，里面是具完整的猪形躯体，胸口插着根管子，正在抽取淡绿色的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