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先救人。”许鹤掏出信用卡，在POS机上轻轻一刷，“嘀”的一声，像一根针扎进江执的自尊。
【第一日·19:40】
冬至开始高烧，39.8℃。
护士给她扎留置针，针头太粗，冬至的手背肿成馒头。
江执蹲在床边，用嘴含住她的手指，像母猫叼住幼崽的后颈。
冬至在半昏迷中说：“叔叔，雪团……它今天没饭吃……”
江执冲出医院，跑回出租屋，雪团正在舔空罐头，见他回来，瘸着腿冲他喵喵叫。
他把雪团塞进外套，拉链拉到顶，猫的心跳贴着他的心跳，一路跑回医院。
保安拦他：“宠物不能进。”
江执把雪团举到保安面前：“孩子高烧，这是她的药。”
保安愣了两秒，侧身放行。
【第二日·03:22】
冬至醒来，看见雪团趴在枕边，猫眼在夜灯下像两颗琥珀。
她伸手摸猫，猫舔她的指尖。
江执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手里攥着一张欠费单。
冬至把欠费单抽出来，反面空白，她用铅笔写下：
“叔叔，等我长大，我养你。”
写完，她把欠费单折成纸鹤，塞进江执的掌心。
【第二日·11:05】
护士来抽血，冬至没哭，只是盯着血从自己的身体流进试管，小声数：“一滴、两滴……”
数到17滴时，她突然问护士：“阿姨，我的血能卖钱吗？”
护士手一抖，针头歪了，血珠溅在白色床单上，像雪地里落下第一朵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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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晓（拳馆里的七回合）
【地下二层·20:00】
擂台用旧货车轮胎围成，地面铺着发霉的瑜伽垫，灯光是刺眼的白炽，照得人没有影子。
对手叫阿坤，19 岁，体校拳击队开除，原因是“下手太狠”。
老林叼着牙签，把一沓钞票塞进江执裤腰：“撑过三回合，五百；撑过五回合，一千；赢了，五千。”
【第一回合】
开场铃响，阿坤一记直拳直奔面门，江执偏头，拳头擦过颧骨，皮肤像被砂纸蹭过，火辣辣地疼。
他想起冬至扎针时肿起来的手背，脚步慢了半拍，肋间又中一拳。
观众席爆出欢呼，有人吹口哨：“消防员？软蛋！”
【第二回合】
江执开始贴身，用消防队学的擒拿术，抱住阿坤的腰往垫子上摔。
阿坤膝盖顶他腹部，他听见自己胃里的酸水翻滚，却死死箍住不松手。
台下，老林把核桃捏得“咯咯”响，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三回合】
阿坤改用肘击，江执左眉骨被豁开一道口子，血糊住眼睛。
他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