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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
林薇连发三条视频。
她在酒吧舞池扭动腰肢。
文字消息弹出：
「宝贝你猜我刚碰见谁？」
「陆沉舟那几个哥们也在！」
「他们说陆总私下玩超嗨，幸亏你没表白！」
我盯着屏幕上「玩超嗨」三个字。
又看向对面斯文矜贵的男人。
他正给我爸盛汤。
侧脸冷静得像雕塑。
怎么会呢？
他们口中夜店咖。
明明是我认识七年。
连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的陆沉舟。
7
蛋糕端上来时。
陆沉舟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
眉头微不可查皱起。
「抱歉，工作电话。」
他起身去阳台。
玻璃门没关严。
风送来压抑的应答：
「说了在忙……」
「你乖，别闹……」
我捏着餐叉的手开始抖。
奶油草莓被碾得稀烂。
像某种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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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捅我胳膊：
「去切蛋糕啊！」
「沉舟特意定的你最爱的草莓款……」
我深吸口气起身。
阳台门忽然拉开。
陆沉舟走出来。
手机屏还亮着。
聊天背景是个红裙女人骑机车背影。
和林薇最新朋友圈一模一样。
他注意到我视线。
迅速熄屏。
「客户有点麻烦。」
他语气如常。
甚至顺手揉了下我头发：
「小寿星许愿了？」
我盯着他锁骨上那块红痕。
突然胃里翻涌。
「抱歉，去下洗手间。」
9
吐到昏天黑地时。
林薇消息又弹：
「对了，你上次说要去告白？」
「姐们劝你别，陆沉舟这种男人睡睡就行。」
「谁认真谁输！」
我掬水冲脸。
冷水刺得皮肤疼。
镜子里的女人眼通红。
嘴角还挂着水渍。
像个失败的小丑。
是啊。
谁认真谁输。
我输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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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桌时陆沉舟正在看手机。
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那种表情我从未见过。
松弛的，慵懒的，带着某种宠溺意味。
我妈凑过来嘀咕：
「沉舟刚才问你呢……」
「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说最近下班老找不到人。」
我猛地抬头。
陆沉舟恰好抬眼。
目光相撞那瞬。
他眼底笑意未散：
「阿姨怕你被骗。」
「让我帮着掌掌眼。」
我攥紧餐叉：
「没有谈恋爱。」
「只是跟林薇去喝酒。」
他眉梢微挑：
「林薇？」
「你那个……玩很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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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
像羽毛搔过耳膜。
我却听出别样意味。
「她人很好。」
我直视他眼睛。
「教我抽烟喝酒穿裙子。」
「说这样才招人喜欢。」
餐桌瞬间安静。
我爸皱眉：「胡闹！」
我妈打圆场：
「哎呀年轻人玩玩的……」
陆沉舟放下酒杯。
「咯噔」一声脆响。
「是么。」
他微笑。
「学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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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妈让我送客。
楼道里声控灯坏了。
黑暗里他呼吸很近。
「今天怎么回事？」
我低头踩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