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来张名片和一卷现金。
「想通了打我电话。」
「不想通也行，钱算借你的。」
我没接。
「条件？」
他俯身替我解开安全带，呼吸擦过我耳际。
「陪我睡。」
「或者帮我对付顾沉舟。」
「你选。」
9
我收了钱，但没联系宋煜。
继续打零工苟活。
直到我妈主治医生突然打电话。
「林小姐，您母亲病情恶化，需要立即手术！」
「但顾总那边……」
我攥紧电话。
「多少钱？」
医生报了个数。
三十万。
我挂掉电话，翻出宋煜名片。
拨号时手抖得按错三次。
他接得很快。
「想通了？」
我深吸气。
「三十万，现在就要。」
他笑。
「地址发你，自己来拿。」
10
宋煜给的地址是海上游艇会。
我到时，甲板上派对正酣。
宋煜搂着辣妹喂酒，看见我，笑着推开她。
「来得挺快。」
我伸手。
「钱。」
他挑眉。
「这么急？」
「陪我一晚，翻倍给你。」
我转身就走。
他拽住我手腕。
「开玩笑的。」
「钱在里面，自己去拿。」
他领我进船舱，打开保险箱。
里面堆满现金。
他抽出三捆扔给我。
「三十万，点一点。」
我低头装钱时，他突然从后抱住我。
「林晚，你跟顾沉舟的时候也这么倔？」
我肘击他腹部。
他闷哼松开，却笑得更欢。
「够辣。」
「怪不得顾沉舟舍不得放。」
我拉好背包拉链。
「欠条我会写。」
「三个月内还你。」
他忽然凑近，指尖擦过我衣领。
「不如换个方式还？」
「陪我演场戏，气死顾沉舟。」
「账一笔勾销。」
我抬眼。
「怎么演？」
他低头吻下来。
我偏头躲开。
他吻落在我颈侧。
「就这样演。」
「让他看看，他不要的垃圾，我捡得多开心。」
11
那晚宋煜真带我去了顾沉舟在的局。
推开门时，满场寂静。
顾沉舟正搂着女伴玩牌，看见我，笑意瞬间冻结。
他摔了牌起身。
「林晚，你真是出息了。」
宋煜搂紧我的腰，笑得挑衅。
「顾总，前女伴借来玩两天。」
「不介意吧？」
顾沉舟眼神像要杀人。
他拽我胳膊。
「跟我回去。」
宋煜挡开他。
「怎么还带抢人的？」
「晚晚现在跟我了。」
顾沉舟猛地挥拳砸向宋煜。
宋煜侧头躲开，反手回击。
场面顿时混乱。
两人扭打间撞翻酒桌，玻璃碎裂声炸响。
顾沉舟死死瞪我。
「林晚！你告诉他！」
「你是谁的人！」
我弯腰捡起张散落的现金，塞回顾沉舟领口。
「顾总，嫖资还你。」
「从今往后两清了。」
他眼底瞬间血红。
「你他妈再说一遍？」
宋煜趁机拉我出门。
车驶离时，我回头看见顾沉舟砸了整面玻璃墙。
碎片四溅中，他像头失控的困兽。
12
那晚后，我莫名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