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我，你妈死路一条，你那些债主能活撕了你！」
雨越下越大，我浑身湿透发抖。
却看着他笑出声。
「那就不劳顾总费心了。」
「我找好新主人了。」
他眼神骤然阴戾。
「谁？」
我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你猜？」
「反正比你大方，比你会疼人。」
他狠狠掐住我脖子。
「林晚，你找死！」
我呛得咳嗽，却还在笑。
「弄死我啊？」
「让你妈在下面看看，她儿子多厉害。」
他猛地松开我，眼底通红。
「行，你狠。」
「我等你跪着回来求我。」
7
那晚后，顾沉舟撤了找我的人。
他笃定我会回去求他。
我趁机换了城市，躲进海边小城。
租了间能看到渔船的阁楼，白天去餐厅刷盘子，晚上给夜市摊串串。
老板娘看我手嫩，笑话我。
「小姑娘，跟家里闹脾气跑出来的？」
我低头刷着油腻的碗，没吭声。
她叹气。
「早点回去吧，这活你干不长的。」
她没说错。
我干了一周就摔碎盘子，被扣光工资赶出来。
交完房租，我只剩十块钱。
买完馒头往回走时，被几个混混堵在暗巷。
「就她？顾沉舟不要的那个？」
「抓回去能不能换赏金？」
我转身要跑，却被拽住头发拖回去。
挣扎间有人撕我衣服。
我摸出兜里水果刀乱挥，划伤对方胳膊。
惨叫声中，他们抢走刀扇我耳光。
「贱货！还敢动手？」
我被按在地上，额头磕向碎石瞬间流血。
视野模糊时，巷口突然传来刹车声。
有人逆光走来，声音带笑。
「这么多人欺负小姑娘？」
「不太好看吧？」
混混们骂骂咧咧。
「少管闲事！滚！」
来人没走，反而逼近。
我听见拳头到肉的闷响和惨叫。
几分钟后，四周安静下来。
一双昂贵皮鞋停在我面前。
带着沉香的手帕轻轻擦我脸上血污。
「还能走吗？」
我抬头，撞进双含笑桃花眼。
男人西装革履，与这破旧小巷格格不入。
他挑眉打量我。
「林晚？」
「顾沉舟家飞走的那只雀？」
我心一沉，摸到碎砖防备。
「你是谁？」
他低笑，名片递到我眼前。
「宋煜。」
「顾沉舟的老朋友。」
我看见名片上烫金的宋氏集团Logo。
顾沉舟死对头。
全网皆知。
8
宋煜带我去了私人诊所。
包扎时他靠门外等我，电话没避我。
「嗯，捡到只可怜小猫。」
「顾沉舟要是知道得气疯吧？」
那头不知说什么，他笑出声。
「慌什么？」
「他越痛，我越爽。」
包扎完，他开车带我沿海岸线兜风。
车窗降下，海风咸湿。
他忽然问。
「恨顾沉舟吗？」
我攥紧衣角没答。
他轻笑。
「恨就对了。」
「跟我，我帮你弄垮他。」
我转头看他。
「为什么帮我？」
他慢条斯理打方向盘。
「看你顺眼。」
「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车停在我出租屋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