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李晓打断她，语气带着罕见的严肃，“你刚才真的太冲动了！就算有什么，你不能等顾总回家再说吗？非要当着客户和那么多人的面……”
“我冲动？你没看到那个女人的动作吗？！”林薇尖声反驳，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甩开李晓的手，固执地认为一切都是顾琛的错，“他肯定是心虚了！他等着，等他回来找我道歉，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嘴上说得强硬，心里却第一次掠过一丝不确定的阴霾。顾琛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太冷了，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和她记忆中任何时候的他都不同。
回到家，空荡荡的公寓安静得可怕。林薇踢掉高跟鞋，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拿起手机，手指悬在顾琛的号码上，犹豫着是该先兴师问罪还是等他先低头。
最终，骄傲占了上风。她咬着牙，编写了一条充满怒气却又暗含等待意味的消息：【顾琛，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还有，你跟那个女的到底什么关系？！】
点击发送。
几乎是瞬间，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了一个冰冷的、她从未见过的提示：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红色的感叹号像一滴凝固的血，刺眼地钉在那里。
林薇愣住了，怀疑自己眼花了。她退出重进，再次发送。
同样的红色感叹号。
她心脏猛地一沉，手指有些发颤地找到顾琛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次，两次，三次……永远都是忙音。他不是在通话，他是……把她的号码拉黑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脚踝，迅速向上蔓延。
她不死心，又点开微信，视频通话的请求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她颤抖着手指点开他的朋友圈，却发现只剩下一条冷漠的横线——他要么删光了她，要么……也屏蔽了她。
不，不可能！顾琛不会这么做的！
他一定是气疯了，暂时拉黑她，等她冷静一下，他一定会加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林薇像疯了一样，在家里来回踱步，试图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对，他可能回他自己公寓了！她去哪里找他！当面问清楚！
她抓起车钥匙，甚至顾不上换鞋，冒着雨冲出门，开车直奔顾琛的公寓。
一路上，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和冰冷的忙音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盘旋。
到达顾琛居住的高级公寓楼下，她熟悉地输入门禁密码。
【滴滴，密码错误。】
她一愣，以为是按错了，又仔细地输入一遍。
【滴滴，密码错误。】
冰冷的电子音无情地重复着。
她猛地抬头，看向保安亭。值班的保安认出了她，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走了出来：“林小姐……您来找顾先生吗？”
“密码怎么换了？你帮我开一下门，或者用内线呼他一下，说我在楼下。”林薇急切地说，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保安的表情更加尴尬了，他搓了搓手，低声道：“顾先生今天下午回来过，特意交代了……说如果有一位林小姐来找，一律……一律不见。而且，他好像已经搬走了不少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