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二叔害你。”
爹爹笑了，摸摸我的头。
“梦都是反的。”
“你二叔对我很忠心。”
我急了。
“不是的，爹爹！”
“二叔他真的……”
我的话没说完。
门外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姐姐醒了吗？”
“我来看看姐姐。”
听到这个声音。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是苏玲珑。
我那好妹妹。
我猛地转过身。
死死盯着门口。
十岁的苏玲珑站在那儿。
穿着粉色的裙子。
看起来天真又无辜。
她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姐姐，你没事吧？”
“听说你不舒服。”
她走过来，把糕点递给我。
“这是我亲手做的。”
“姐姐尝尝？”
我看着那盘桂花糕。
和我死那天她送来的一样。
那天她说。
“姐姐，吃了这糕点吧。”
“吃了就不痛了。”
我信了。
然后我就死了。
被做成人彘。
装在一个罐子里。
抬到了她和太子的婚礼上。
供宾客赏玩。
“拿走。”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玲珑愣住了。
眼圈一下子红了。
“姐姐，你怎么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爹爹开口打圆场。
“婉婉，妹妹是好意。”
我看着爹爹。
又看看苏玲珑。
突然明白了。
现在没人会信我。
我才十岁。
苏玲珑也十岁。
在所有人眼里。
我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
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
“对不起，妹妹。”
“我刚刚做噩梦了。”
“心情不好。”
我接过那盘糕点。
“谢谢你。”
但我一口都没吃。
苏玲珑破涕为笑。
“姐姐没事就好。”
她又和爹爹说了几句话。
然后就乖巧地告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苏玲珑。
太子。
你们等着。
这一次。
我不会再任人宰割。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十倍。
百倍。
千倍。
偿还你们欠下的债。
爹爹看着我。
眼神有点担忧。
“婉婉，你今天有点怪。”
我拉住爹爹的手。
“爹爹，教我认字吧。”
“我想学看账本。”
爹爹很惊讶。
“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你以前最讨厌读书了。”
我看着爹爹的眼睛。
很认真地说。
“因为我长大了。”
“我想帮爹爹的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