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笑了:“溪溪…我想起来了…你颈间的珍珠…是我妈给你的…” 话音未落,整个人彻底昏死过去。
北极科考站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赵小雅攥着志愿者证书,听傅家律师念DNA报告:“傅先生和赵小姐的亲子匹配度…99.99%。当年的无血缘报告,是程家篡改的。”
她猛地抬头,看见病床上的傅宸宇正凝视自己,眼神清明如六年前:“溪溪,六年前我没保护好你妈,这次….”
“这是什么?”她按住他要揭纱布的手,却在他掌心看见张纸条,是程远的字迹:傅宸宇,你妈当年的“爱情基因实验”,我爸拿到了核心数据。北极冰层下,有你最想销毁的东西。
冰层考察车碾过积雪时,傅宸宇把她的手套焐在掌心:“我妈当年研究‘爱情基因适配’,想证明真爱能超越血缘。程家却把实验改成控制人类情感…溪溪,你是实验体,也是解药。”
她的指尖顿在他西装第三颗纽扣,这是他清醒后总系错的位置,像某种本能的试探。
冰层裂缝里的实验室泛着幽蓝,赵小雅在冷冻舱里看见母亲的脸。全息投影启动时,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宸宇,小雅是你和前妻的孩子。当年我偷换DNA报告,是怕程家对她下手….”
傅宸宇突然攥紧她的手,冷冻舱的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程远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傅总,您母亲的实验,让小雅的基因成了控制全人类情感的钥匙。现在,要么您销毁她,要么我启动自毁程序!”
他把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蓝光沿着血管爬满全身:“我爸说,爱情是最脏的变量。今天,我要让它变成毒药!”
实验室开始剧烈震颤,傅宸宇扯断输氧管,把她护在身下:“溪溪,跑!去槐花树…那里有我藏的解药!”
她冲出去时,冰层在身后坍塌。风雪中,傅宸宇的西装纽扣崩落,她接住时,看见内侧刻着摩斯密码——溪溪,我爱你,无关实验。
回到傅家老宅,槐花树洞的铁盒里,解药和母亲的日记一起出现。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程家还有个‘情感复制体’在南极,他的颈间…也有枚星型胸针。”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赵小雅盯着傅宸宇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律师突然递来份文件,是程远的临终录音:“傅宸宇,你以为销毁实验数据就赢了?你妈当年…还做了个‘无爱实验体’,他现在….”
录音戛然而止。傅宸宇的手指突然颤动,心电监护仪的曲线诡异地重合了她的心跳频率。而老宅的槐花丛中,一个穿白大褂的少年正摘下星型胸针,嘴角勾起与程远如出一辙的笑……
风雪掠过北极冰层,实验室的废墟里,某台未被销毁的服务器突然亮起红灯,屏幕上跳动着“情感复制体激活”的字样。而赵小雅不知道,那个颈间有星型胸针的少年,正握着程远的注射器,朝傅家老宅步步逼近。
槐花的香气混着消毒水味,赵小雅望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突然想起傅宸宇说“我爱你,无关实验”时的眼神。她不知道这场关于爱与基因的博弈,要如何才能真正终结,但掌心的星型胸针,和怀里尚未拆开的解药,让她愿意陪他赌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