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琪想了想，点点头："确实，他好像没什么朋友。
" 我正吃着饭，突然听到旁边桌有人在讨论： "听说顾星河家里条件不太好，他做家教是为了赚钱。
" "真的假的？看他穿得挺体面的啊。
" "听说他爸妈离婚了，他跟着妈妈过，经济压力很大。
" 我的动作停住了，偷偷看向顾星河。
他依然在安静地吃饭，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没听到那些议论。
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原来他做家教是有原因的。
我想起他昨天接电话时的语气，比平时温和许多，大概是在和妈妈说话吧。
下午的数学课，老师又开始讲新内容。
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认真听讲。
可是没听几分钟，脑子就开始混乱了。
那些公式和定理就像外星语言一样，完全听不懂。
我偷偷看向顾星河，他正专注地记着笔记，字迹工整得像教科书。
而我的笔记本上，除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就是乱七八糟的涂鸦。
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课间，我鼓起勇气再次走向顾星河。
"那个...我还想和你谈谈家教的事情。
" 他头都没抬："我说了，你基础太差。
" "我可以努力学的！而且我妈妈说了，价格真的好商量。
"我着急地说，"一小时一千块怎么样？" 这下顾星河抬起头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一千？" "对！只要你愿意教我，一千块一小时！"我咬咬牙，反正是妈妈出钱。
顾星河看着我，似乎在考虑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确定要学？" "确定！"我连连点头。
"很辛苦。
" "我不怕苦！"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点头："那就试试吧，但是有条件。
" "什么条件？" "每周三次课，每次两小时，不许迟到，不许偷懒，不许哭。
" "不许哭？"我疑惑。
"我见过太多学生因为听不懂而哭鼻子，很影响教学进度。
"顾星河平静地说。
我咬牙："行！不就是不哭嘛，谁怕谁！"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放学后开始第一节课。
" "今天？这么快？" "你的数学已经差到需要抢救的地步了。
"顾星河收拾课本，"再晚就来不及了。
" 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呢？
放学后，我跟着顾星河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这里环境安静，很适合学习。
"你把这学期的数学课本和练习册都带了吗？"顾星河问。
"带了。
"我把书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堆了一桌子。
顾星河翻了翻我的练习册，眉头越皱越深。
"这些题目你都不会做？" 我心虚地点点头："基本上都不会。
" 他叹了口气："那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简直是噩梦。
顾星河从最简单的一次函数开始讲，我努力地听着，努力地记着。
可是他讲的内容就像天书一样，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这里明白了吗？"他问。
"明白了。
"我违心地点头。
然后他出了一道类似的题目让我做，我立刻傻眼了。
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你刚才说明白了？"顾星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我刚才是明白了，但是现在又不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