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给我讲了一遍。
这次讲得更慢更详细，可是我还是没听懂。
"再来一道题。
"他说。
我看着题目，脑袋一片空白。
顾星河看着我，眼中的耐心一点点消失。
"林小暖，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我有啊！我真的有在认真听！"我着急地解释。
"那为什么连最基础的都不会？" "我...我可能反应比较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咖啡厅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顾星河看着我，眼神复杂。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今天就到这里吧。
" "啊？这才一个半小时。
" "你需要回去消化一下今天的内容，明天我们继续。
"他收拾着书本，"回去把今天讲的内容复习三遍。
"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第一次家教就这样结束了，我连一道题都没学会。
3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开今天的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记了很多，但是看着这些字，我完全想不起来顾星河是怎么讲的。
我试着做那道练习题，写了几行又全部擦掉。
妈妈敲门进来，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今天的家教不顺利？" "妈，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我趴在桌子上，沮丧地说。
"怎么会这样想？"妈妈坐到我身边。
"顾星河讲了两个小时，我连一道题都不会做。
"我快要哭了，"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没有数学天赋。
" "宝贝，学习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妈妈摸摸我的头，"你才上了第一节课，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 "可是他的表情...我能看出来他很失望。
" "那个男生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要不我们换个老师？" "不要！"我连忙摇头，"我不想放弃，我一定要学会给他看！" 妈妈笑了："这才是我的女儿，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 我重新拿起笔，开始复习今天的内容。
虽然很多地方还是不懂，但是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第二天数学课，老师讲的正好是昨天顾星河教我的内容。
我努力地听着，发现确实比之前容易理解一些。
当老师问有没有问题的时候，我竟然举起了手。
"林小暖，你说。
"老师有些意外。
"就是这个地方，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我指着黑板上的内容。
老师详细地解释了一遍，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课后，同桌小琪惊讶地看着我："小暖，你今天好像状态不一样啊，居然主动问问题了。
" "我在努力学习呢。
"我有些骄傲地说。
其实心里很开心，原来我不是完全听不懂的。
中午的时候，我主动走向顾星河的座位。
"昨天的内容我复习了，有几个地方想问你。
" 他抬起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问吧。
" 我翻开笔记本，指着不懂的地方。
顾星河耐心地给我解释，这次他讲得比较慢，会时不时问我听懂了没有。
"这里明白了吗？" "明白了，就是要先判断函数的性质，再确定图像的走向。
"我认真地重复。
"对。
"他点点头，"看来你昨天确实复习了。
" 我心里偷偷高兴，原来被学霸夸奖是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