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真美，能量纯净。”
“说的都对，我们支持你。”
“每天都会来看，请继续。”
“许愿成功了，特来还愿。”
这些留言大多来自头像模糊、ID是一串随机字符或古老词汇的用户。他们的赞美千篇一律，透着一种机械的、却又异常执着的狂热，看久了让人脊背发凉。
而她发布的内容，也开始悄然变质。
一次录制的探店vlog，回放时她惊恐地发现，背景角落里始终有一个模糊的、人形的黑影在缓慢移动，无论她怎么剪辑都无法消除。
一次深夜直播聊天，音频里总是夹杂着一种极低频的、像是有人贴在麦克风边沿呼吸又像是低语的杂音，让听众感到莫名的心悸和不适。
有时，正在直播的她，会突然做出几个极其女性化、甚至带着点挑逗意味的小动作——捋头发、歪头甜笑、手指轻轻点着嘴唇——这些动作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略显急躁的性格，做完之后她自己都会愣一下，背后冒出冷汗。
最可怕的是，她开始无意识地画一些东西。不是在纸上，而是在直播的涂鸦板上，或者视频的角落里。那是一些精细繁复的、带着强烈东南亚风格的诡异花纹，以及一些穿着传统服饰、眼神空洞的女性侧脸。她画得飞快，自己都未曾察觉，直到下播后看回放才惊出一身冷汗。这些画风…她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联动：小林的画作）
她尝试安慰自己，这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或者是某种新型的流量密码，观众就爱看这种“灵异”效果。
但身体的变化无法忽视。
她开始快速消瘦，以前精心维持的身材变得干瘪。黑眼圈浓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即使用最厚的遮瑕膏也盖不住。她的体温似乎总是偏低，手脚冰凉。偶尔，她会在胳膊或大腿上发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像是手指掐捏留下的青紫色淤痕，不痛不痒，却触目惊心。
恐惧开始蚕食她的喜悦。
她试图将那尊佛牌取下来，收进盒子裏。但每次产生这个念头，她就会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和心悸，仿佛犯了毒瘾一般，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尖叫着阻止她。她对佛牌的依赖越来越深，每天上供、擦拭、祈祷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的一部分理智知道，这流量是毒药，这繁荣是假象。但她已经无法自拔。每一次数据的跳动，每一声提示音，都像是对她神经最有效的刺激。她害怕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