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直播，她心不在焉，时不时瞥向那枚硬币。直播内容依旧平淡无奇。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直播结束后，她习惯性地刷新后台，惊讶地发现数据比平时好了一点点。虽然涨幅不大，但曲线确实抬升了。更诡异的是，出现了几个从未见过的用户ID，头像要么模糊不清，要么是某种复古的图案，他们的留言也古里古怪：
“很好的…能量…”
“继续…我们会看…”
“很快…更多…”
留言的语气平直，用词别扭，像是在用翻译软件，却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笃定。
小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淹没了她！
“有用！真的有用！”她抓着那枚硬币，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所有的不安和诡异感都被这来之不易的“成功”征兆冲散了。她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这枚“幸运硬币”。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初步的甜头让她渴望更多。
她想起了论坛帖子下面提到的一个更“强大”的东西。通过几层隐蔽的联系和含糊其辞的打听，她联系上了一个声称能请到“强效招财、急速聚人气”的古曼童佛牌的卖家。
对方的要价不菲，语气神秘而倨傲，保证“效果立竿见影”。
小雯看着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存款，又看了看硬币带来的那点微弱的“希望”，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她动用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还从一个诡异的、刚刚给她打赏了一笔“来源不明”的小额资金的“粉丝”那里得到了一点“赞助”——那笔钱的支付详情点开是乱码，但她顾不上了。
钱汇出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一同抵押了出去。
但她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感觉。
她盯着显示器旁边那枚古老的硬币，它在屏幕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帮我…”她对着硬币，也对着未知的未来，低声祈求，“让我火…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公寓窗外，曼谷的夜晚依旧喧嚣，但那喧嚣之下，仿佛有一条冰冷的、由数据和欲望构成的冥河，开始悄然涌动。
那尊古曼童佛牌比小雯想象的要小，质地是一种温润又冰凉的奇异材质，像是某种古老的骨质或玉石。孩童的法相雕刻得栩栩如生，眉眼低垂，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绝不属于婴孩的诡异微笑。它被安置在小雯直播背景架最显眼的位置，前面摆着每天更换的红色汽水和彩色糖果贡品。
“效果”立竿见影，猛烈得超乎想象。
几乎是从供奉它的第二天起，小雯的账号数据开始以一种不正常的、近乎疯狂的速度飙升。新视频的播放量指数级增长，点赞评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滚。粉丝数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暴涨，私信和@她的消息多到爆炸。
她，似乎一夜之间，成了算法的新宠儿。
最初的狂喜过去后，小雯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流量来得太诡异了。她的内容并没有质的飞跃，依旧是那些跟风模仿的套路，但数据好得离谱。更奇怪的是那些新增的“粉丝”。
她的评论区被一种统一的、近乎狂热的语调占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