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您误会了。”我用一种诚惶诚恐的语气说，“这一切都是董事长的安排。江总监……她的一些行为，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利益。董事长也是为了保护您，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保护我？放屁！”李哲骂道，“我告诉你，陆凡，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明天到公司，立刻给我恢复江若雪的职位！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S市待不下去！”
说完，他“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蠢。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过，他的愚蠢，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武器。
第二天，我没有像他命令的那样，去恢复江若雪的职位。我甚至将江若雪涉嫌商业窃密的所有证据，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报告，直接提交给了董事会。
这一下，彻底断了江若雪所有的后路。
而我，则拿着另一份文件，敲开了李哲办公室的门。
“李少。”我恭敬地把文件放在他面前，“这是我根据您昨天的指示，为您重新制定的、关于城南项目的推进计划。里面，充分保留了江总监之前的战略核心。”
当然，这都是我胡扯的。这份计划，是我熬了一晚上，做出来的全新方案。
李哲狐疑地拿起文件，粗略地翻了几页。他这种草包，自然看不出任何门道。但他看到了我的“服软”，脸色缓和了不少。
“算你识相。”他冷哼一声，把文件扔在一边，“江若雪的事，我爸那边，我会去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点头哈腰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这家伙虽然是我爸的人，但还算听话，可以利用”的种子。
而就在我转身离开的瞬间，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短信，来自李卫国。
“做得很好。继续。”
我笑了。这场父子之间的无间道，玩起来，可真有意思。
6. 董事长的试探，我递上了一份“投名状”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
在公司，我是李哲最“听话”的助理。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让我去搞定难缠的客户，我就陪客户喝到胃出血。他让我去背黑锅，我就一声不吭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下来。
我的“忠诚”和“能力”，渐渐让李哲对我放下了戒心。他开始把我当成真正的心腹，很多机密的事情，也不再避讳我。
而在暗中，我则是李卫国最锋利的一把刀。我将李哲身边那些溜须拍马、只会带他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一个个地找借口，清理得干干净净。我又将他经手的那些糊涂账，悄无声息地做得滴水不漏。
我像一个最高明的外科医生，一点一点地，切除着李哲身边的“肿瘤”，同时，又为他粉饰着太平。
李卫国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他似乎真的相信，我是一个一心只想往上爬、可以被他牢牢掌控的工具。
但他对我的试探，从未停止。
这天下午，他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这不是在公司，而是在李家的半山别墅。
书房里，燃着上好的沉香。李卫国正在练字，见我进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