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他在我身边，可他的注意力已经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你记得她的每一次生日。”
我心中的万般介意只化为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生气了？就因为这个？
李琳琳的生日和我的就差几天，我过生日时，只是顺便想起来，就祝福一下。
我也记得你的每一次生日啊，是你没有在意。”
莫久很高，我只能抬头仰望他。
他见我没有搭话，又继续反问我：
“怎么？还是生气？她只是和我谈过，聊几句又不会怎么样。
你就是辞职在家太闲了，才会如此钻牛角尖。”
此刻，他那张白净帅气的脸依旧熟悉，可我却觉得他从未如此陌生过。
我不接他的茬，我知道他会左右言其他，他不会承认这便是精神出轨。
“你还给她转账了，你任由她插入了我们的生活。”
我指出问题的所在时，表现得很平静，他不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伤透了。
想起怀孕那时，他难得陪我去了一次菜市场，我因为多买了两个山竹，他就板起脸来教训我。
他说我不应该在本地菜市场买这种外来的水果，不划算！还叫我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我当时表示理解，还心疼他一个人养家，压力应该会很大。
而且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宝宝，多为我们的小家攒些钱是不会错的。
在那之后，我省吃俭用，再也没有吃过山竹。
现在想来，我省下的钱，倒是让别的女人替我花了。
“那些666，888，94.20，59420……花里胡哨的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都看到了？……”
莫久极力地向我解释，“我只是想要面子……”
可我走开了，我已无心再去探究。
他追了过来，不顾我的挣扎，将我背回了家。
房门“砰”的关上，他抱着我说：“睡一觉就好了。”
4.
第二天我醒来时，看到他给我发的数条消息：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
【今天工作很忙】
【没午休】
【很困，根本开不了车】
【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明天下午我回去】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可我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我躺了一天，思绪混乱，和莫久走过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既有初见时，他挪不开又害怕被发现的眼神，也有攒下钱买到第一栋房子时，我们相拥在一起的喜悦。
我们曾经相约着一起攒钱，等还完房贷了，我们就养育一个可爱的孩子，带着她或者他看遍世间繁华。
可他……真的是在还钱吗？
莫久不是一个会拉下面子去借钱的人，在他还负债的时候，他还会一如既往地给我打钱。
若真到那一步，莫久的人缘很好，愿意借给他钱的人多的是，他断不会舍近求远，去向李琳琳借钱。
李琳琳也没有理由借那么多钱给他，她只会为了得到钱不择手段。
我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决定拨通李琳琳的电话。
昨夜那短暂的片刻，李琳琳的两个电话号码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
电话接通了。
知道是我，李琳琳没有任何意外。
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便单刀直入问她。
“莫久是不是跟你借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