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突然咳嗽一声。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陆沉搂着林晚晚进酒店的视频，日期是昨天下午三点，正是他声称在开董事会的时段。
"抱歉。"技术人员大喊，"系统故障！"
陆沉冲向控制台的样子像头困兽。我慢悠悠举起香槟杯，看着林晚晚的脸色由白转青。她今天特意戴了那条梵克雅宝项链，是陆沉前世送我的同款。
"娆娆姐......"她来抓我的手，"你听我解释......"
我抽回手时手套勾住了她指甲片。假指甲飞出去，露出她啃得光秃秃的真实指甲——前世她发抑郁症通稿时，总拍这双手配文"焦虑啃出来的伤口"。
"解释什么？"我歪头，"解释你怎么偷戴我的项链？"
全场瞬间安静。连拍卖师都忘了落锤。林晚晚嘴唇颤抖着，粉底盖不住的青黑眼圈开始抽搐。
大屏幕突然又闪。这次是陈导的病房直播，他正对着镜头嘶吼："是林晚晚给我下的药！她说要让苏娆身败名裂......"
林晚晚尖叫着扑向大屏幕。她假发片掉了，露出斑秃的后脑勺——这是她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的副作用，前世却栽赃是我往她洗发水里掺脱毛膏。
"陆总！"她转身去抓陆沉，"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
陆沉甩开她的动作太急，西装扣子崩飞一颗。正好是第三颗，前世我抓挠过的位置。
暴雨突然砸在玻璃穹顶上。和前世我死的那晚一样，雨声大得像葬礼鼓点。
"恭喜苏小姐！"拍卖师终于回神，蓝钻被送到我面前，"需要试戴吗？"
我看向陆沉。他正用纸巾疯狂擦拭裤裆，红酒渍却越擦越明显。
"不用。"我拿起钻石，"脏了的东西，我不喜欢碰第二次。"
周时砚突然握住我手腕。他拇指按在我脉搏上，和前世给我戴心率监测仪时一样精准。
"苏小姐。"他声音只有我能听见，"狗仔拍到有趣的东西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出口。林晚晚正被记者围堵，她歇斯底里地扯着自己头发，真发假发一起往下掉。
"抑郁症？"有记者大喊，"您对伪造病历的事有什么回应？"
陆沉想溜。我快步挡住他去路，蓝钻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总。"我甜甜地笑，"您未婚妻在叫您呢。"
他眼神发直地看着我身后。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他挪用公款的证据，是前世周时砚用命换来的那份。
暴雨更响了。我摘下蕾丝手套扔进香槟桶，布料吸水后缓缓沉底，像艘被击沉的船。
"对了。"我凑近陆沉耳边，"你猜猜看，林晚晚知不知道你保险箱里的氰化物？"
他踉跄后退的样子，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
5
林晚晚的抑郁症通稿全网推送时，我正在精神科诊室拷贝她的病历。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张医生镜片上。她推过来一个U盘："全部就诊记录，包括她要求伪造重度抑郁的录音。"
U盘外壳刻着樱花纹。前世林晚晚就是用这个牌子的录音笔，录下我"霸凌她"的合成音频。
"张医生。"我转动U盘，"她最近一次开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