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我拽着苏晚滚到沙发后。玻璃爆裂声擦着耳膜划过，有什么金属物件砸在刚才我们站的位置。
苏晚的手掐进我胳膊："保险箱！"
二楼传来重物倒地声。我摸到茶几下的瑞士军刀，她突然按住我："三个人，带消音器。"
月光照出她绷紧的下颌线。这女人怎么听出来的？
"左转第三个抽屉。"她声音压得极低，"我改良过的麻醉针。"
金属碰撞声从楼上传来。我攥紧刀柄："你改装的武器也敢给我用？"
"怕我下毒？"她冷笑，"那陆总继续用您高贵的拳头啊。"
二楼传来保险箱电子锁被破解的提示音。苏晚突然窜出去，睡衣下摆擦过我鼻尖。
"操！"我追上去时，看见她赤脚踩在玻璃渣上。
黑影正从书房退出来。苏晚扬手，三道银光闪过。最壮的歹徒闷哼一声，麻醉针扎在他颈动脉上。
剩下两个转身就跑。我抡起花瓶砸中一个的后脑勺，另一个被苏晚的银针逼到墙角。
"谁派你们来的？"我踩住那人手腕。
歹徒突然抽搐，嘴角冒出白沫。苏晚掰开他牙关："氰化物，没救了。"
月光从破窗灌进来。她蹲在尸体边的样子像个熟练的刽子手。
"陆总的保险箱里，"她抬头看我，"装的该不会是假合同吧？"
我扯开领口。后背烫伤被冷汗一浸，疼得钻心。
"真的在银行。"我踢开尸体，"这里那份是老爷子放的饵。"
她突然笑了："难怪周叙白拿到假文件。您和老爷子联手钓鱼？"
"手。"我盯着她血淋淋的脚掌。
她没动。我直接把人扛起来扔到沙发上，医药箱砸在她身边。
"我自己来。"她推开我。
扯开她睡衣领口的动作纯属意外。月光下，她锁骨下方那道疤像个月牙——和我车祸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三年前。"我掐住她下巴，"南山盘山公路，银色奔驰。"
她瞳孔猛地收缩。
"那晚救我的人是你。"我拇指蹭过她伤疤，"为什么装不认识？"
她突然抓起酒精棉按在我烫伤处。我闷哼一声，她趁机挣脱。
"认错人了。"她背对我缠绷带，"这道疤是周叙白拿手术刀划的。"
我掰过她肩膀："那银杏叶胸针呢？全世界就那一枚。"
"淘宝爆款。"她扯出个笑，"陆总要链接吗？"
警报器突然恢复工作。红光扫过她带血的脸，像哭又像笑。
林秘书带人冲进来时，苏晚正把最后一根银针收进发髻。
"陆总！"林秘书脸色惨白，"周叙白在直播里公布了婚姻协议细则！"
我抓起平板。周叙白温润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陆先生与苏小姐约定，婚后不同房、不公开..."
苏晚突然抢过平板。她盯着屏幕的眼神让我想起护食的狼。
"第三条。"她手指发抖，"我们明明写的是'双方保留私人空间'，他改成'禁止肢体接触'。"
我凑近看。那份伪造协议上，连纸张折痕都和真的一模一样。
"笔迹鉴定下午三点出结果。"林秘书小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