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手机亮起。周叙白新发的消息跳出来：「忘了说，小晚今天喝的杏仁茶里，我加了点料。」
第6章
苏晚的体温烫得吓人。我扯开她衣领，锁骨下方那道月牙疤泛着不正常的紫红。
"杏仁茶里掺了什么？"我掐着她下巴逼她睁眼。
她瞳孔涣散，嘴角却扯出笑："砒霜......满意了？"
手机又震。周叙白发来照片——糖水铺老板娘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渗血。
「解药在离婚协议附件里。明早十点，带着签好字的文件来换人。」
我摔了手机抱起苏晚。她在我怀里蜷成一团，指甲抠进我手臂肌肉。
"......别去医院。"她声音像砂纸摩擦，"记者......会拍......"
车库灯光惨白。我把她塞进后座时，她突然抓住我领带："陆沉舟......"
"闭嘴。"我扯出急救箱，"再说话就把你扔给周叙白。"
她笑出声，随即咳出一口血。鲜红溅在我衬衫上，像朵炸开的梅花。
林秘书油门踩到底。后视镜里，苏晚正用银针扎自己虎口，手抖得厉害。
"没用的。"我夺过她的针，"砒霜要配合绿豆甘草——"
"你懂个屁。"她抢回针扎向颈侧，"这是......缓释型。"
针尖在离皮肤一毫米处停住。她突然脱力，针掉在车垫上。
我捡起来对着灯光看。针尖泛着诡异的蓝。
"不是砒霜。"我掰开她眼皮，"周叙白给你下了神经毒素。"
她瞳孔已经放大。我扯开她衣领，月牙疤周围的血管变成蛛网状青紫。
手机亮起。老爷子发来定位：「带丫头来这儿。快。」
定位是郊外一间破诊所。我踹开门时，老爷子正在磨药。
"按着她。"他头也不抬，"毒素刺激了旧伤。"
苏晚在手术台上挣扎得像条离水的鱼。我压住她肩膀，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杏仁味。
"三年前......"老爷子突然开口，"你车祸后输的血，是这丫头现抽的。"
手术刀划开月牙疤的瞬间，黑血涌出来。苏晚惨叫一声，咬住我手腕。
"她试药的后遗症。"老爷子刮着腐肉，"血管壁比纸薄。"
我盯着她扭曲的脸。三年前病床前那个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