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练《清心凝神诀》，你若觉得枯燥，便在一旁自行调息。”沈辞刻意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故作平静，可耳尖的微红却没藏住。他摊开玉诀，指尖灵力涌动，试图按心法运转气息，可刚一凝神，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苏清鸢靠在古槐树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灵力瞬间乱了半分，沈辞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重新凝神。《清心凝神诀》本是稳定心神的基础功法，他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可此刻被苏清鸢盯着，竟连最基础的吐纳都有些不稳。
苏清鸢抱臂靠在树干上，看得饶有兴致。只见沈辞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结印置于腹前，可眉头却一直微微蹙着，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他运转灵力时，衣袍下的肩膀绷得笔直，连脊背都透着一股僵硬，哪里像是练了多年的功法，倒像是第一次学武的少年，生怕出半点差错。
“吸气时要沉肩，你这肩膀绷得太紧，灵力都堵在胸口了。”苏清鸢故意开口提醒，声音不大，却让沈辞的动作猛地一顿。
沈辞的耳尖瞬间红透，他慌忙调整姿势，试图放松肩膀，可越想放松，肩膀就绷得越紧。灵力在经脉里乱窜，他忍不住轻咳一声，脸色也泛起薄红——不是运功后的红润，而是羞的。
苏清鸢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她慢悠悠走上前，故意站在他身侧，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徒弟，你这《清心诀》练得，怎么比当年我教徒孙时，还要紧张？”
这话一出，沈辞的动作彻底僵住。他能清晰地闻到苏清鸢身上淡淡的栀子香，那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他心跳骤然加速，连灵力都差点溃散。他慌忙闭上眼睛，试图集中精神，可脑海里却全是苏清鸢刚才的话，还有她靠在树干上时，那双含笑的眼睛。
“呼……”沈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回思绪，重新运转功法。可这一次，他刚将灵力引入丹田，就感觉到苏清鸢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那目光像是带着温度，让他的手腕都有些发颤。
苏清鸢看着他指尖微微颤抖的印诀，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故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结印时指尖要稳，你看你，指尖都在抖。”
沈辞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收回手，灵力瞬间溃散，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通红地看着苏清鸢：“师、师姐！”
“怎么了？”苏清鸢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帮你纠正姿势而已，徒弟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沈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苏清鸢眼底的笑意，只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我、我练得有些累了，今日就先到这里。”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收起玉诀，转身往练剑坪外走，连脚步都有些慌乱。
苏清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这纯情的小徒弟，还真是不经逗。不过，看着他这副紧张又慌乱的模样，倒让她想起了三百年前，那些刚入师门的小徒弟。只是那些徒弟，可没眼前这个“宗主徒弟”这么有趣。
4 仙门大比，我替徒弟挡险引他慌神
三日后，青云宗仙门大比如期而至。演武场上旌旗招展，各峰弟子身着统一服饰，按序站定，唯独沈辞一袭月白宗主长袍，站在高台中央，身姿挺拔如松，只是目光总不自觉往苏清鸢所在的方向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