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万和地产的老板很健谈，一直在说着项目的前景。霍景深时不时地回应几句，气氛很好。
我坐在霍景深旁边，主要负责倒酒和记录一些重要的谈话内容。万和地产的老板喝了不少酒，话也越来越多。
"霍总，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真让人佩服。听说你下个月要结婚了？"
"是的。"霍景深举起酒杯，"到时候一定要请张总喝喜酒。"
"那是当然！新娘子一定很漂亮吧？"
"还不错。"霍景深淡淡地说，然后看了我一眼，"不过有些人就是命不好，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的手一颤，差点把酒杯打翻。他这话是在说我吗？
"哈哈哈，霍总说话真有意思。"张总大笑，"不过话说回来，感情这种东西确实不能勉强。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总是想着攀高枝。"
霍景深点点头："是啊，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们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里。我咬着牙，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但手却在桌子下面紧紧握成拳头。
晚饭结束后，我送霍景深回公司取东西。车里很安静，我专心开车，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沈薇。"他突然开口。
"什么事，霍总？"
"刚才吃饭时，你的表现不太好。"
我踩了一下刹车，车子猛地停下："哪里不好？"
"情绪管理。"他转过头看着我，"作为秘书，不应该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我没有。"
"没有吗？"他冷笑，"刚才张总说话时，你的脸色变了好几次。这样的反应，会让客户误会的。"
"霍总，我想我已经尽力做好本职工作了。"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您觉得我不合适这个职位，可以随时让我离开。"
"离开？"他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程家的媳妇。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程家的脸面，也影响着霍氏和程氏的合作关系。"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他让我嫁给程煜，不仅仅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更是为了把我彻底绑住。这样一来，我永远不可能真正离开他，永远都要在他的控制之下。
"您考虑得真周全。"我的声音很平静，"还有别的吩咐吗？"
"暂时没有。"
到了公司楼下，霍景深下了车。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沈薇，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有些事情，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办公楼里，我靠在座椅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该忘记的就忘记吧？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手机响了，是程煜发来的消息："今晚有应酬，可能回去得比较晚，你早点休息。"
我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启动车子回家。
回到程煜的公寓，我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客厅里发呆。这里很安静，很陌生，一点都不像家。
十点多的时候，程煜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关心地问："吃晚饭了吗？"
"吃了。"
"那就好。"他在沙发上坐下，"沈薇，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没有，只是有点累。"
程煜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说："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至少可以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