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我明白。"
"那你呢？霍总是怎么说服你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让我离开公司。"
程煜皱了皱眉："这算是威胁吗？"
"算吧。"我苦笑，"不过也无所谓了。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
"沈小姐，我想我们应该约法三章。"程煜认真地说，"首先，这是一桩形式上的婚姻，我们各自保持独立的生活。其次，一年之后，如果你想离婚，我绝对不会阻拦。最后，在这一年里，我们彼此尊重，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提议很合理。我点头："我同意。"
"那我们走吧。"程煜站起来，"把这件事办完，我们都可以回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民政局里人不多，办理结婚证的手续很快。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红色的小本子递给我们时，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这就是我的结婚证，和一个几乎不认识的男人。
走出民政局，程煜把我的行李箱放进后备厢："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按照约定，你今晚要搬到我那里去住。"
"好。"
车子启动，程煜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三室两厅，你可以住主卧室，我住次卧室。平时我们各自生活，不会有太多交集。"
"谢谢你。"我是真心感谢他，"程先生，你人很好。"
"叫我程煜就行，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不是吗？"他笑了笑，"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我开始收拾行李。三年来积累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程煜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然后载着我去了他的公寓。
公寓在高档小区里，装修得很现代简约。程煜给我介绍了一下房子的布局，然后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不用了，我不饿。"
"还是吃点吧，今天对我们来说都是特殊的日子。"
程煜的厨艺还不错，简单的两菜一汤，味道很清淡。我们面对面坐着吃饭，气氛有些尴尬。
"沈薇，你在霍氏工作几年了？"程煜主动打破沉默。
"三年。"
"喜欢那里的工作吗？"
我想了想："还好吧。"
实际上，我曾经很喜欢在霍氏工作，因为可以每天见到霍景深。现在看来，这种喜欢是多么可笑。
"明天你还去上班吗？"
"当然。"我抬头看着他，"程煜，我们既然约定了各自独立生活，那就不要互相干涉工作的事情。"
"好。"他点点头，"那我也不瞒你，我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平时比较忙，可能回来得比较晚。"
吃完饭，程煜主动收拾碗筷。我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行李。
房间很大，装修简单温馨，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我站在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心情复杂。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程煜的妻子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这个身份还是让我感到不真实。
手机突然响了，是霍景深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事情办完了？"他的声音依然冷淡。
"嗯。"
"那就好。明天正常上班，有个项目需要你跟进。"
"好的，霍总。"
"还有，"他顿了一下，"以后在公司里，注意保持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