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傅谨言的白月光，林薇薇的生日宴。
他命令我必须到场，以他正牌女友的身份，做全场服务生的工作。
林薇薇穿着一身粉色高定礼服，端着红酒朝我走来，然后精准地撞在我身上。
酒液浸透我廉价的白裙，黏腻又冰凉。
她立刻躲进傅谨言怀里，声音又甜又委屈：“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好不好？”
傅谨言搂紧她，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厌恶。
“苏然，给薇薇道歉。”
我问他：“为什么？”
他开口，字字诛心：“薇薇的手比你的命都贵，她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要你的命。”
我看着这对璧人，拨通了那个三年未曾联系的号码，只说了一句话：“游戏结束，来接我。”
第1章
傅谨言的脸色瞬间沉下。
他大概以为我疯了。
“苏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林薇薇从他怀里探出头，怯生生地说：“谨言，你别怪姐姐，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姐姐，你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
她的声音不大。
周围看热闹的宾客却都听见了。
一道道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和嘲弄。
我成了这场盛宴唯一的笑话。
“看什么？”我问傅谨言。
“看我怎么给你丢人现眼吗？”
傅谨言的耐心告罄。
“苏然，我最后说一次，道歉。”
“如果我不呢？”我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我曾爱了三年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寒潭。
他松开林薇薇，一步步向我走来。
属于他的压迫感将我笼罩。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
他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
金色的液体在他手中摇晃。
然后，他扬手，香槟从我的头顶淋下。
发丝滴着酒，粘在我的脸颊上。
视线一片模糊。
我听到林薇薇的惊呼，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
“啊！谨言，你怎么能这样对姐姐……”
“她自找的。”傅谨言的声音没有起伏。
他丢开酒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
“苏然，跪下，把地上的玻璃捡干净。”
“用手捡吗？”我问。
“不。”他笑了。
那笑容英俊，却也残忍。
“我要你把薇薇的鞋舔干净。”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傅谨言，又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林薇薇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
“谨言，别这样，太……太过分了……”
“她受得起。”傅谨言说。
“她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跪下。取悦我，也取悦薇薇。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确实知道。
我弟弟的病，需要一大笔钱。
这笔钱，傅谨言一直吊着我的命。
我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心里那点可笑的爱意，终于死得干干净净。
我扯出一个笑。
“好啊。”
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弯下膝盖。
傅谨言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林薇薇眼中是胜利者的光。
就在我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瞬间。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