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你一道数学题。
」 我愣住了。
顾晏北问我数学题？ 他数学成绩比我好多了，怎么可能不会？ 「哪道题？」 他报了一个题号。
我翻到那道题，确实有点复杂。
但以顾晏北的水平，不应该不会。
「你等一下，我算算。
」 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十分钟后，我把解题过程告诉他。
「谢谢。
」他说，「很清楚。
」 我等着他挂电话。
但他没有。
「苏晨。
」 「嗯？」 「如果有人跟你报同一个学校，你会介意吗？」 我心跳加速。
什么意思？ 他要跟我报同一个学校？ 不可能。
以顾晏北的成绩，清华北大随便挑。
他怎么可能选华东理工？ 「看是谁吧。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如果是我呢？」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你为什么要报华东理工？你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 电话里静默了几秒。
「也许我有我的理由。
」 他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脑子一片混乱。
顾晏北说要跟我报同一个学校。
这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我？ 不可能。
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高中三年，除了今天，我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孩。
漂亮的，聪明的，有钱的。
我算什么？ 一个成绩中等、长相普通的女生。
肯定是我想多了。
也许他只是随口一说。
也许他家里有什么安排。
也许华东理工有什么特殊的专业。
我安慰着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2
第二天一早，学校就传开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顾晏北填志愿了。
华东理工大学。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豆浆。
一口豆浆全喷了出来。
「苏晨，你怎么了？」李瑶递给我纸巾。
我接过纸巾，胡乱擦着嘴。
「没事，被呛到了。
」 「你说顾晏北怎么想的？以他的成绩，清华北大都能上，居然选华东理工。
」 「也许有他的理由。
」我重复着昨晚他说的话。
李瑶凑近我，压低声音。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胡说什么？」 「我昨天给他你的号码，他还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 我心跳如鼓。
「问什么了？」 「比如你平时喜欢什么，性格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 我脸红了。
「他问这些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呗。
」 李瑶一脸八卦的表情。
「想想也对，你们俩成绩差不多，都能上华东理工。
门当户对。
」 我无语。
我的成绩只是勉强够线，他是降维打击好吗？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
数学老师拿着一堆志愿表走进教室。
「同学们，志愿表今天必须交。
还没填完的抓紧时间。
」 我看了看自己的志愿表。
第一志愿：华东理工大学 第二志愿：本省师范大学 第三志愿：本省理工大学 本来已经决定了，但现在又犹豫了。
顾晏北真的要报华东理工。
如果我们去了同一所大学，会发生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会不会以为我在跟踪他？ 我纠结了整整一节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