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手机。
走到走廊尽头。
再次拨通老枪的号码。
“拍张照片给你。”
“看看这东西。”
照片发过去。
不到十秒。
电话就炸响。
“鬼刃！”
老枪嗓子发紧。
“东南亚小作坊出的。”
“专给见不得光的人用。”
“看刀鞘内侧！”
“那帮疯子喜欢在里面刻代号！”
我立刻抓起匕首。
指甲抠进刀鞘缝隙。
对着光仔细看。
果然！
在最深的角落里。
一个激光刻印小得像蚊子腿。
【Hyena】
鬣狗。
“谢了。”
我挂断电话。
动用所有线人。
悬赏发出去了。
查“鬣狗”。
多少钱都行。
等待像钝刀割肉。
每一秒都拉得极长。
电话终于响了。
一个线人的声音。
嗓门压得更低。
“鬣狗…查到了。”
“是个新人。”
“手黑，要价高。”
“人在哪？”
我急问。
“死了。”
线人吸了口气。
“今早发现的。”
“城外垃圾场。”
“心脏被摘了。”
“干净利落。”
电话挂断。
忙音刺耳。
我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电话。
匕首躺在桌上。
代号“鬣狗”的刻印。
泛着冷光。
线索又断了。
被干脆利落地掐灭。
但敌人急了。
他们怕了。
灭口越快。
说明我离得越近。
方向对了。
只是这条路。
要用血来铺。
我擦掉匕首上我的血。
它还会饮更多的血。
10：野狗叼来的骨头
厂区太大了。
废墟连着废墟。
像一片混凝土的坟场。
队员们穿着环保志愿者的蓝马甲。
拿着探测仪。
装模作样地测土壤。
翻垃圾。
一无所获。
对方太狡猾。
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头儿，撤吧？”
陈科抹着汗。
“这纯属大海捞针。”
我没吭声。
盯着远处一堆废料。
几只野狗在那刨食。
撕扯着什么。
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不对劲。
我走过去。
野狗警觉地抬头。
龇着牙。
嘴里叼着一截苍白的东西。
像骨头。
但颜色不对。
表面覆盖着一层…
蓝色的结晶？
我吼了一声。
野狗受惊。
丢下东西跑了。
捡起来。
一截人类的手指骨。
苍白，僵硬。
表面附着着诡异的蓝色结晶。
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妖异的光。
“法医！”
我吼着。
把东西递过去。
初步检测。
结果很快出来。
法医脸色难看。
“高纯度新型毒品。”
“没见过这种结晶形态。”
“毒性…极度剧烈。”
“能让人体组织…”
他顿了一下。
“玻璃化。”
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着那截指骨。
蓝色的结晶像某种恶毒的苔藓。
线索自己送上门了。
以最血腥最诡异的方式。
通过野狗的嘴。
那黑暗的工坊。
就在这片废墟的某个角落。
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连野狗都成了它们的清道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