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今天累不累？”他像往常一样，上前想接过我的包。
我侧身躲开了。
“陈屿，”我走到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我今天提拔了我的新秘书，林未，当我的特助。”
正在摆放碗筷的陈屿，身体明显一僵。
他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惊讶：“是吗？挺好的，那女孩是挺能干的。”
“是啊。”我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慢慢地削着皮，“这么能干，埋没在外面可惜了。你说，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陈屿的脸色变了变，“老婆，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把一长条苹果皮精准地丢进垃圾桶，“就是觉得，这么好的人才，应该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你说对吗？”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而锐利。
他不敢与我对视，低下头，喃喃道：“对……对，你说得都对。”
这顿饭，吃得寂静无声。
饭后，我以工作忙为由，睡在了书房。
夜里，我打开了早就装在客厅的微型监控。
只见陈屿在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启动了窃听程序。
电话那头，是林未压抑着兴奋的声音：“爸，她真的提拔我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你别高兴得太早！”陈屿的声音充满了焦虑，“我总觉得她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她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林未的声音很自信，“我们做得天衣无缝，她怎么可能发现？爸，你就是太多心了。现在我已经是她的特助，下一步，我们就可以拿到‘星尘’计划的核心数据了！”
“星尘”计划……
我握着鼠标的手，指节泛白。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我押上整个集团未来，秘密研发三年的芯片项目。
好一对“父女情深”的好算计。
我关掉监控，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们想要，那我就给你们。
就怕你们，吃不下。
5
第二天，林未正式走马上任。
她搬进了我办公室隔壁的小间，正式开始接手我的一切工作。
我把姿态做得十足，对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大到集团未来五年的战略规划，小到我私人账户的投资动向，都让她过目。
“小林啊，这些文件，你看完之后，帮我整理归档。”我把一堆标着“绝密”字样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好的，姜总。”她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一只终于潜入米仓的老鼠。
我看着她在那里一丝不苟地“工作”，心中冷笑。
这些所谓的“绝密”，全是我让助理连夜赶出来的、真假参半的废纸。真正的核心资料，别说是她，就连几个副总，都只掌握着其中一部分。
与此同时，我让财务总监，一个跟了我十年的心腹，秘密调查陈屿这几年所有的财务往来。
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
陈屿，这个我养了三年的“金丝雀”，背地里，竟是个资本运作的高手。
他用我给他的那些“零花钱”，通过各种复杂的离岸公司和代理人，投资了十几家初创科技公司。而这些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的主营业务，都和我集团的“星尘”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