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之喜
顾锋坚持要带我去军区医院检查，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一路上，他眉头紧锁，握着我的手心有些汗湿。这个在训练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竟显得有些无措。
“可能就是吃坏肚子了，别担心。”我反而安慰起他来。
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医生检查后，笑着对我们说：“恭喜二位，要当父母了。而且看样子，可能是双胞胎。”
我和顾锋同时愣住。
“双...双胞胎？”我结结巴巴地问。
医生点头：“月份还小，再过段时间来复查确认一下。”
走出诊室，我还处于震惊中。一次来俩？这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顾锋扶着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我是易碎的瓷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细微的颤动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回到大院，消息不胫而走。军属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真诚的祝福。
小卖部的生意更好了，不少军嫂来买东西时，都会关心地问候几句。
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一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货架，听见外面几个女人闲聊：
“听说怀的是双胞胎？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才一个月就能看出双胞胎？别是为了显摆瞎说的吧？”
“就是，看她那娇气样，怀个孕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计较。怀孕后情绪波动大，但为了宝宝，我得保持好心情。
然而这些话显然传到了顾锋耳朵里。
第二天，几个曾经嚼舌根的军嫂的丈夫都被“特殊关照”——训练量加倍，夜间紧急集合次数增多。久而久之，再没人敢说闲话了。
我哭笑不得：“你这样以权谋私，不怕影响不好？”
顾锋面不改色：“正常训练，与任何人无关。”
好吧，你厉害。
怀孕三个月时，复查结果让我们再次震惊——不是双胞胎，是三胞胎！
这次连顾锋都绷不住了，拿着B超单的手微微发抖。
“三...三个？”他罕见地结巴了。
医生笑着点头：“顾营长好福气啊，一次来仨！”
消息传开，整个大院都轰动了。一次怀三胎，在这年代可是稀罕事。
顾锋更加小心翼翼，几乎不让我做任何事。小卖部也暂时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军嫂帮忙打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天，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妇女来到大院，指名要见我。她是顾锋的母亲，我的婆婆。
“听说你怀了三胞胎？”婆婆上下打量我，眼神挑剔。
我点头，请她进屋坐。
她却站在门口不动：“我儿子写信说了你们的事。不是我说你，怀孕了就好好在家待着，开什么小卖部？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
我抿紧嘴唇，没说话。
婆婆继续道：“顾锋是营长，要注意影响。你这样，让他在同僚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妈，这是我的主意。”顾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不远处，面色不悦。
婆婆一愣，随即道：“我还不是为你们好？她这样...”
“婉婉很好。”顾锋打断她，走到我身边，“她做什么我都支持。”
婆婆气得脸色发白：“你就护着她吧！我看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