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 投影仪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瞬间变成乱码。张峰慌乱地拍打着主机，数据表格像跳棋一样在屏幕上闪烁。台下响起窃窃私语，领导的脸色从晴转阴。
"这就是你做的最终版？" 领导的声音带着寒意。张峰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想站在台上，看着张峰狼狈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快意。但当他看见邻座实习生怯生生的眼神时，那股快意突然变成了冰冷的恐慌 —— 他想起了八岁那年的玫瑰，花瓣边缘的焦边；想起了父亲那支爆墨的钢笔，以及掌心残留的淡蓝色光斑。
汇报结束后，李想躲进楼梯间。他捂住胸口剧烈喘息，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刚才他只动了 0.1% 的精神力，就让投影设备出了故障。可张峰抽屉里那个锁着的旧文件夹，他明明看见参数显示【锁：弹子结构磨损度 30%，轻易可开】。
"叮铃 ——" 手机震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加班到很晚吗？我在楼下便利店，给你留了关东煮。"
李想的心猛地一暖。林悦是公司的行政主管，总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挽成髻。她走过时，空气中会浮动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李想的参数面板上会弹出【林悦：气质优雅度 95%，对李想关注度 0.01%，好感度 0%】。
这 0.01% 是他偷偷调高的。三个月前，他在茶水间撞见林悦，看见她对着窗外发呆，参数面板上的【孤独感】是 72%。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集中精神将【林悦：被注意概率】从 0.01% 调到 0.5%。
第二天，林悦竟然主动和他说了早安。
"早啊，李想。"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李想的脸瞬间烧起来，支支吾吾地回应。从那天起，林悦开始对他 "特别关注"—— 会问他咖啡够不够甜，会提醒他加班注意身体，甚至在他被张峰刁难时，不动声色地解围。
李想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幸福里，直到那天加班。林悦留下等他，两人坐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李想看着她认真改文件的侧脸，那些熟悉的参数突然变得陌生：【林悦：对李想关注度 0.5%（参数影响），好感度 60%（模拟数据），眼神闪烁频率 3 次 / 分钟（刻意表现）】。
李想猛地后退一步，打翻了咖啡杯。林悦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嘴角僵硬地扯出笑容："怎么了？"
李想看着她，突然明白那些数字的含义 —— 这不是真实的好感，而是被他用参数强行堆砌出来的假象。他想起八岁那年，那朵被他加速生长的玫瑰，花瓣边缘的焦边；想起张峰在会议室里的狼狈，背后是否还有其他连锁反应。
"我... 我有点不舒服。" 他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李想第一次失眠了。他盯着天花板，林悦的参数在他眼前扭曲成【林悦：被操控感 90%，厌恶情绪隐藏值 15%】。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可怕的事 —— 用能力剥夺别人的自由意志。
第三章：林悦的异常
父母的争吵成了家常便饭。起因是父亲投资失败，家里积蓄亏空，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则把自己关在书房。李想看着他们的参数面板，【父亲：愤怒值 85%，工作失误概率 42%+0.2%=42.2%】，【母亲：悲伤值 78%，沟通意愿 - 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