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鸦却无喜悦之情：“我是否太过狠毒？那毕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萧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在这深宫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若心软，迟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抬手为她理了理鬓角：“记住，从今往后，你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
这话说得太过亲密，沈清鸦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回府马车中，萧绝忽然道：“你父亲的事，有线索了。”
沈清鸦猛地抬头：“什么线索？”
“那夜刺客所用的兵器，出自宫中制器局。”他压低声音，“而制器局现任总管，是陆明轩的舅父。”
沈清鸦攥紧衣袖：“所以真是陆家...”
“不止。”萧绝目光深沉，“制器局的兵器流向都有记录，但那批兵器的记录被人抹去了。能有这个权力的，朝中不超过五人。”
“包括皇上？”
萧绝没有否认：“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
回到王府，萧绝径直去了书房。沈清鸦独自回到栖梧院，心中波澜起伏。
晚膳时分，萧绝没有过来。小桃说王爷在处理紧急政务，让人传话说不必等他。
沈清鸦独自用了膳，却食不知味。夜深时，她忽然想起那安神香，便吩咐小桃：“去书房问问王爷是否需要添茶。”
小桃很快回来，面色古怪：“王爷说...请夫人亲自送去。”
沈清鸦一怔，随即失笑。这男人，明明忙得不可开交，还不忘试探她。
她亲自沏了茶，带着香囊前往书房。
书房内烛火通明，萧绝正在批阅奏折。见她进来，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王爷不也没睡？”她将茶放在桌上，取出香囊，“给您换了个新的。”
萧绝接过香囊，忽然握住她的手：“今日在宫中，害怕吗？”
他的掌心温暖，带着薄茧的触感。沈清鸦心跳漏了一拍：“有王爷在，不怕。”
“说谎。”他轻笑，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你的脉搏快得像受惊的小鹿。”
沈清鸦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王爷...”
“叫我萧绝。”他打断她，目光深邃如夜，“在没有外人的时候。”
四目相对，烛火噼啪作响。沈清鸦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萧绝，”她轻声唤道，感觉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滚过，带起奇异的热度，“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他这才松开手，语气恢复如常：“好，你先回去歇着。”
走出书房，夜风微凉，却吹不散脸上的热意。沈清鸦抚摸着被他握过的手腕，心中乱成一团。
而书房内，萧绝摩挲着那枚新香囊，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这场戏，似乎越来越真假难辨了。
第七章 秘库疑云
又过了几日，萧绝忽然在深夜来到栖梧院。
“准备一下，带你去个地方。”他神色凝重，递给她一件黑色斗篷。
沈清鸦没有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