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祺手里的图纸“哗啦”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来：“黑石城？是谁的地盘？”
“是……是李三的地盘。李三当年是雁门关守军，跟关老爷有仇，后来落草为寇，占了黑石城。”副将擦了擦汗，“将军，要不……咱们派些人去救？”
段嘉祺没说话，快步走到帐外，翻身上马。“传我命令，全军集合，攻打黑石城！”
“将军！”副将急了，“黑石城虽小，可城墙坚固，咱们没准备攻城器械……而且，就为了一个关小姐，值得吗？”
段嘉祺勒住马，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杀气：“她是我段嘉祺接来的人，就算要处置，也轮不到别人动手。全军出发，日落前必须拿下黑石城！”
玄甲军很快集合完毕，浩浩荡荡往黑石城去。路上，华媛骑马追上来，拦在段嘉祺面前：“嘉祺哥，你不能去！李三就是个亡命徒，为了关小雪，不值得！”
“让开。”段嘉祺的声音冷得像冰，“华媛，我的事，你别管。”
“我怎么能不管？”华媛红了眼睛，“当年你父兄战死，我陪着你过来的。关小雪是仇人的女儿，你为了她，要拿兄弟们的命去拼？你忘了你父兄是怎么死的吗？”
段嘉祺攥紧了马绳，指节泛白：“我没忘。可我段家的人，护短。她现在是我段家的人，就算是仇人，也轮不到外人动。”
他策马绕过华媛，往前奔去。华媛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掐进了掌心——关小雪，你等着，我不会让你毁了嘉祺哥的。
黑石城下，李三站在城墙上，手里拎着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小雪。小雪醒了过来，头晕晕的，看见段嘉祺的军队，心里一紧。
“段将军，别来无恙啊！”李三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会为了关家的小丫头，亲自来送死！”
段嘉祺勒住马，抬头看城墙上的小雪——她的嫁衣被扯破了，头发乱了，可眼神却没慌，还在冲他摇头，好像在说别管她。
“李三，放了她，我饶你不死。”段嘉祺的声音传遍城下，“黑石城我可以不占，你带着你的人走。”
“饶我不死？”李三呸了一口，“当年关老爷饶过我吗？我兄弟们死在雁门关，这笔账，得让关家丫头还！”
他举起刀，就要往小雪身上砍。段嘉祺眼睛一红，拔出腰间的长刀：“攻城！”
玄甲军早就憋了股劲，听见命令，立马冲上去。虽然没有攻城器械，可玄甲军勇猛，很快就搭起了人梯。段嘉祺亲自带头，爬上城墙，一刀砍倒了两个守军。
李三见势不妙，想把小雪推下去。小雪趁机咬了他的手，李三疼得大叫，松开了绳子。小雪掉下去的瞬间，段嘉祺冲过去，一把抱住她。
“你没事吧？”他抱着她，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小雪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不值得。”
“我说了，你是我段家的人。”段嘉祺抱着她，跳下城墙，“谁敢动你，我就踏平谁的城。”
旁边的兵卒看傻了——将军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华媛赶过来，看见段嘉祺抱着小雪，脸色瞬间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