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
程亦寒注意到我在看他，走了过来。
"恭喜你，很成功的画展。"
"谢谢。"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你怎么知道的？"
"报纸上看到的。"程亦寒看着墙上的画，"没想到你画得这么好。"
我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幅叫《自由》的画，画面中一只鸟儿冲破牢笼，飞向天空。
"这是你离开程家后画的？"
"是。"我没有否认。
程亦寒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过得很好。"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是的，很好。"
"宁宁很想你。"程亦寒突然说道。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还好吗？"
"他把你教他画的那些画都收藏起来了，经常拿出来看。"程亦寒的语气有些无奈，"还总是问我，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我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和许晴雨...复合了吗？"
程亦寒摇摇头："没有。"
我有些意外。
"为什么？我以为..."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程亦寒打断了我的话，"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画展主办方走过来，要我去和媒体合影。
"我要去忙了。"我对程亦寒说道。
他点点头："忙你的吧。"
等我忙完回来时，程亦寒已经走了。
但是那幅《自由》的画，被人买走了。
工作人员告诉我，是一位程先生买的，出价很高。
我看着墙上空出来的位置，心情很复杂。
他为什么要买我的画？
是因为觉得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画展结束后，我的画开始在艺术圈小有名气。不断有人找我约画，我的生活也越来越忙碌。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充实，有成就感。
这是我想要的人生，不再被任何人束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程宁的笑脸，想起他叫我阿姨时的奶声奶气。
也会想起程亦寒在画展上说的那句话：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第五章
画展成功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订单络绎不绝，我忙得不亦乐乎。甚至有出版社找我合作，要出一本画册。
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画画，接客户，和画廊老板讨论下一次展览的事宜。
这种忙碌让我暂时忘记了关于程家的一切。
直到那天下午，我接到了程宁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江女士，程宁小朋友今天在学校哭闹，说要找妈妈。但是联系不上许女士，程先生也在开会。您能来学校一趟吗？"
我愣了一下："老师，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已经和程先生离婚了。"
"啊？"老师明显也愣了，"可是程宁小朋友一直说要找江妈妈，我以为..."
江妈妈？
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好，我马上过去。"
赶到幼儿园的时候，程宁正坐在小椅子上抹眼泪，看起来很委屈。
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张开小手就朝我跑来。
"江妈妈！你终于来了！"
他扑进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我好想你，为什么你不来看宁宁？"
我抱着他，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对不起宁宁，江妈妈一直在忙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