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砚之拿起密诏,仔细阅读起来。密诏上写着:“大梁气数已尽,朕将皇位传给公主,望爱卿辅佐她重建山河。”沈砚之的手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他会对那个公主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沈砚之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快步走到窗前,却只看到一片寂静的夜色。

沈砚之回到书桌前,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蘅,是该杀了她以绝后患,还是该帮她完成遗诏。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乱了。

与此同时,阿蘅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坐在镜前,取下了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的心口,那道疤痕依然清晰可见。

“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蘅喃喃自语道。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药丸入喉,一股暖意瞬间传遍全身。

阿蘅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她的眼神中既有坚定,又有一丝无奈。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艰难,但她必须走下去。

“沈砚之,我们之间的恩怨,该做个了断了。”阿蘅轻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月光如水,洒在江南的大地上。一场惊天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沈砚之和阿蘅,这对命运多舛的恋人,即将在这场阴谋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沈砚之站在案前,烛火在《平南十二策》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指尖抚过泛黄的密诏边角,当年御前侍卫长跪接旨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炸开——先帝将尚在襁褓的公主塞进他怀中时,龙袍上的金线牡丹还沾着血迹。

"将军,巡防营送来急报。"副将叩门声惊碎回忆。沈砚之将密诏藏入袖中,接过军报时,朱砂批注的"琴师"二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雨打芭蕉的声音里,沈砚之策马奔向城南药庐。推开虚掩的木门,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阿蘅倚在榻上,苍白的指节攥着染血的帕子,衣襟半褪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

"谁伤的你?"沈砚之扯开披风要裹住她裸露的肌肤,却在触到她冰凉的手腕时僵住——那道淡青色疤痕,分明是当年他为护她周全,用匕首刻下的平安符。

阿蘅仰头饮下褐色药汁,喉间溢出苦笑:"沈将军还是这般莽撞,若我真是前朝余孽,此刻该是你取我性命的良机。"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伤口上,"你看清楚,这箭头是不是你惯用的三棱淬毒箭头?"

沈砚之的指尖陷入肌理,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渗出。十年前的战场在眼前重叠:他一箭穿透公主心口,却在她倒地瞬间看清了颈间的平安符——那是他十三岁离京时,亲手给表妹系上的。

"你......"喉间泛起腥甜,沈砚之踉跄后退撞翻药柜。青瓷瓶碎了满地,药丸滚到阿蘅脚边。她拾起一粒在烛火下转动,冰蓝色的纹路流转如星河:"这是用雪山顶千年冰蚕炼制的续命丹,沈将军要不要猜猜,是谁每月初一子时,冒死为我送药?"

窗外惊雷炸响,沈砚之突然想起每月初一子时,书房密道总会有檀香残留。他猛地撕开阿蘅的衣襟,旧伤旁果然有新的剑痕——与他昨夜练剑时误伤自己的位置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