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妻子林薇薇全家视我如狗。
小舅子抢我项目,岳母骂我窝囊,岳父说我配不上他们林家。
直到林薇薇出轨被我当场抓包,他们连夜逼我签净身出户协议。
“滚吧废物,薇薇的新男友比你强百倍!”
离婚当天,我摘下手腕上的旧表扔进垃圾桶。
林家不知道,这三年来庇护他们生意的神秘大佬,正是这块表的主人。
失去庇护的林家企业三月内濒临破产。
暴雨夜,林薇薇全家跪在我别墅台阶上哭嚎。
丈母娘磕头哀求:“好女婿,求你抬抬手!”
我撑着伞俯视这群落水狗:“你们也配?”
“江宸,你看这是什么?!”
林薇薇的声音,像根淬了毒的针,猛地扎穿了客厅里那点假惺惺的平静。她整个人处在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里,涂得猩红的指甲死死戳着手机屏幕,恨不得把那发光的玩意儿直接摁到我脸上。
屏幕上,光线暧昧模糊,但像素还没瞎到认不出那对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女人烫着和林薇薇一模一样的大波浪,侧脸轮廓熟悉得刺眼。压在“大波浪”身上的男人,背脊宽厚,肌肉贽张,带着一股子健身房泡出来的油腻劲。
我坐在那张花了我两个月工资买回来却被丈母娘王彩凤骂过“寒酸”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灰无声地积了一截,摇摇欲坠。烟头猩红的光点,在指尖下明明灭灭,像此刻胸膛里那颗被冻住又被狠狠捶打的心脏。空气里,劣质烟草的辛辣混杂着林薇薇身上那股子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腻得人反胃。
短暂的死寂被一声夸张的嗤笑打破。斜倚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林浩——我的小舅子,抖着腿,吊儿郎当地晃了晃脑袋,懒洋洋地开了腔:“哟,姐,你这‘健身房偶遇’拍得挺艺术啊?光影构图都不错嘛。”他那语气,轻佻得像是在点评一张网红打卡照。
王彩凤,我那“高贵”的丈母娘,正端着她那套描金边的骨瓷茶杯,闻言眼皮都没撩一下,只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哼,有什么好看的?窝囊废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他敢吭一声?薇薇找点乐子怎么了?总比整天对着个木头强。”她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姿态拿捏得如同旧时的官太太,“女人嘛,青春就这几年,自己开心最重要。”
坐在旁边单人沙发里、一直闭目养神的岳父林国栋,此刻终于掀开了眼皮。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长期浸淫官场养成的、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上位者的不耐烦。“薇薇!”他沉声唤了一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也是,做事还是要低调些。”那责备,虚伪得连林浩都撇了撇嘴,更像是嫌女儿不够小心,怎么让这“窝囊废”逮着了把柄。
他们的声音,像一群嗡嗡作响的毒蜂,在我耳边盘旋、穿刺。林薇薇脸上那点被撞破的短暂慌乱,早已被一种有恃无恐的得意取代。她看着我,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里淬着冰渣子,混合着一种施舍般的怜悯。
“江宸,”她开口了,声音拔高了几度,尖锐得刮擦耳膜,“你也看见了!我受够了!受够了你这种死水一样的生活!你看看赵凯,”她指了指手机屏幕上那块健壮的背肌,“人家有活力,有事业!再看看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