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哀鸣。
我明白了秦师傅的意思。
他不是让我修补一件衣服,而是让我唤醒一条沉睡的龙。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把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这件龙袍里。
我查阅了所有相关的史料,了解它的每一个纹样、每一种针法的寓意。
然后,我动用了奶奶留下的那些颜色古朴的丝线,那些都是用失传的古法染制的,自带一股沉静的气。
我没有直接去补那个破洞,而是从龙尾开始,用“凤羽针”顺着它原有的纹理,一针一线地重新梳理它的“气”。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
每走一针,我都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被抽走一丝,注入到龙袍之中。
半个月后,当我绣完最后一针,为那条金龙点上眼睛时,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我扶着绣架,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
但当我再看那件龙袍时,它已经完全变了样。
破损的地方被完美地修复,看不出任何痕icky。更神奇的是,整件龙袍仿佛被注入了灵魂。那条五爪金龙不再是死气沉沉的金线,而是盘踞在龙袍之上,一双眼睛闪烁着威严的光,仿佛随时会腾云而去!
就在这时,绣坊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唐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物主张老板。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件龙袍上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了原地。
他快步走上前,嘴唇哆嗦着,伸出手想摸,又不敢。
“这……这……”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秦师傅……这是……神迹啊!”
他感受到的,不再是一件破旧的古董,而是一个帝国的威压!
秦师傅抚着胡须,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张老板回过神来,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小师傅!真是神乎其技!大恩不言谢!”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一张支票,直接塞到我手里。
“这是修复的费用,请您务必收下!这件龙袍,在您手里才算是真正地‘活’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支票上的数字,手一抖,差点把支票掉在地上。
二百万。
“这太多了……”
“不多!”张老板斩钉截铁地说,“比起您赋予它的新生,这点钱,不值一提!”
秦师傅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丫头,收下。这是你的手艺应得的。用这笔钱,去‘天工奖’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中国设计!”
我握着那张薄薄的支票,它却重如千斤。
这是我用自己的手艺,堂堂正正赚来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