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盯着那行字，突然感觉餐厅里的空气变得稀薄。
“有什么急事吗？”苏晴关切地问。
“没什么。”他收起手机，突然问：“你觉得咖啡应该加糖吗？”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当然不。好的咖啡自有其原本的风味，加糖简直是暴殄天物。”
顾陌点点头，没再说话。
晚餐结束后，他送苏晴回酒店。车停在酒店门口，苏晴转身看他，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不上去坐坐吗？我们可以继续聊聊大学时候的事。”
暖昧的气氛在车内弥漫，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过去的顾陌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但此刻，他却突然想起了李木子。想起她总是直接而笨拙地表达想要他陪伴的愿望，从不玩弄这种若即若离的游戏。
“今晚还有工作。”他最终说，看着苏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失望。
回到空荡的公寓，顾陌脱下西装外套，习惯性地等待有人来接——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自己挂好外套，走到吧台前倒酒。
琥珀色的液体流入杯中，他忽然清晰地回忆起李木子消失那天早上，她站在这里，鼻尖上沾着面粉，手背上有块红痕，眼睛亮晶晶地举着那杯甜咖啡。
“一点点糖和奶呀...因为他不喜欢太苦了嘛。”
顾陌猛地放下酒瓶，液体溅出杯沿。
他终于明白今晚那种挥之不去的不适感从何而来——苏晴完美得如同橱窗里的模特，而李木子却鲜活真实得如同...生命本身。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顾陌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他拿出手机，再次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继续找。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第四章：一本写满“我爱你”的遗书
顾陌在李木子房间的角落发现那本日记，纯属偶然。
他原本只是想找一根她可能落下的头发——用于DNA寻人。这个想法很荒谬，但他已经尝试了所有常规途径，全都石沉大海。李木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日记本藏在床板和床垫的夹缝深处，封面是明亮的向日葵图案，边角已经磨损。顾陌的手指在那灿烂的黄色封面上停留片刻，忽然不敢打开。
他最终翻开了第一页，日期是九百多天前。
“9月12日，晴。今天签了那份协议，搬进了大房子。顾先生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就是太冷了。不过没关系，冰山也会被太阳融化呀！从今天起，我要当顾先生的太阳！”
旁边画着一个夸张的笑脸，几乎占满页边空白。
顾陌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墨水笔画出的笑容。他记得那天，李木子拖着一个廉价的行李箱站在他家门口，笑得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