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她的朋友，不能丢下她不管。”
陈雪适时地抹了抹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大家。
现场的氛围瞬间变了，原本的庆祝变成了对我的声讨。
“江瑶，你道个歉吧，大家都是同学。”
“是啊，陈雪也没做错什么。”
我握紧手中的奖杯，金属的冰冷传递到掌心。
陆子昂还在那里煽情：“我知道瑶瑶心地善良，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他看向我，眼中满是期待，等着我低头认错。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行，那我们走。”
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陆子昂安慰陈雪的声音：“别哭了，我带你去买点好吃的。”
小雯追上来：“江瑶，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是啊，我确实很好。
终于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这不是好事吗？
2
私房菜馆的包厢里，大家举杯庆祝我的获奖。
室友小雯愤愤不平：“陆子昂太过分了，他怎么能那么说你！”
“就是，为了这次比赛，你熬了多少个通宵，他都看不到吗？”
我举起酒杯：“别提他了，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红酒入喉，带着微醺的暖意。
我终于可以放松了，没有陆子昂在身边指手画脚，没有他的道德绑架。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
陆子昂带着陈雪走了进来。
我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
陈雪换了一身衣服，香奈儿限量款连衣裙，米白色的丝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那是我衣柜里一件从未穿过的裙子。
陆子昂满脸炫耀：“我带她去做了个造型，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我就说，她底子好，只是以前没条件打扮。”
他的声音里带着得意。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面面相觑。
我放下酒杯，盯着那件裙子。那是陆子昂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一直舍不得穿，怕弄脏了。
陈雪低着头，脸上是做作的羞涩：“子昂哥说这件裙子很适合我，我就厚着脸皮穿了。”
她抬头看向我，眼中充满骄傲。
“江瑶，你不介意吧？”
我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
陆子昂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我桌边的万宝龙钢笔上。
那是我送他的成年礼物，黑色的笔身上刻着我们俩名字的缩写——J&L。
他径直走过来，拿起钢笔。
“这支笔你拿着，你学习刻苦，正需要一支好笔。”
他转身递给陈雪，动作自然得像是在处理自己的东西。
甚至没有问我一句。
陈雪接过钢笔，抚摸着笔身上的刻字：“这个J&L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陆子昂随口说道，“就是个装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我们的名字缩写，是我花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定制的，是我以为会伴随他一生的纪念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