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看不下去了：“陆子昂，你过分了！那是江瑶的东西！”
陆子昂皱眉：“我们是未婚夫妻，她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她的，分什么彼此？”
“况且陈雪更需要这支笔，瑶瑶不会这么小气的。”
他看向我，眼中满是理所当然。
陈雪握着钢笔，眼泪汪汪：“如果江瑶不愿意，我可以不要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她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几个同学就开始劝我。
“江瑶，就一支笔而已。”
“陈雪确实不容易。”
“你家里不缺这点东西。”
我看着陈雪，她正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手中紧握着我的钢笔。
那支笔上刻着的J&L，在她手中变成了讽刺。
陆子昂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瑶瑶，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
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力道很重。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什么吗？善良。别让我失望。”
善良。
又是善良。
我猛地站起身，陆子昂的手从我肩膀上滑落。
“陈雪，那件裙子多少钱？”
陈雪愣了一下：“什么？”
“我问你，那件香奈儿多少钱？”
“我……我不知道。”
我拿出手机，调出购买记录：“十二万八千。”
包厢里一片死寂。
“这支万宝龙钢笔，定制款，三万二。”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陆子昂，你今天让她穿走了我十二万的裙子，拿走了我三万的钢笔，总共十五万二千块。”
陆子昂脸色铁青：“瑶瑶，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算账。”我看向陈雪，“既然你这么需要，那就都给你好了。”
陈雪慌了：“江瑶，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解释。”我打断她，“毕竟你比我更需要，不是吗？”
我转向陆子昂：“你不是说要帮助穷人吗？十五万够她生活费用好几年了，你真是太有爱心了。”
陆子昂想要解释什么，我已经拿起包走向门口。
“对了，陆子昂。”我回头看他，“我们两家的婚约正式解除了。”
“江瑶！婚约解不解除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身后传来陈雪的哭声和陆子昂愤怒的吼叫。
走廊里，我靠着墙壁，手在颤抖。
十五万，换来一个人的真面目。
值了。
3
聚会散了。
陆子昂说陈雪住的宿舍偏僻，晚上不安全，要亲自送她回去。
我站在KTV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陈雪紧紧挨着他，我的香奈儿裙子在路灯下闪着光。
我的钢笔在她手中，我的未婚夫在她身边。
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回到家，佣人早就睡了。
偌大的别墅只有我一个人，脚步声在楼梯上回荡。
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想给陆子昂发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