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寥寥,且都透着诡异。
晚饭时,我和张大宇、陈文讨论此事。
“可能只是巧合。”张大宇大口啃着鸡腿,“哪有什么四楼?”
“那昨晚的事怎么解释?”我反问。
陈文慢条斯理地擦嘴:“或许有人利用集体催眠和心理暗示制造幻觉。某些化学剂可以做到这点。”
突然,食堂灯光骤灭又亮,反复三次。
“电路故障?”有人嘀咕。
我却寒毛直竖——三次,三十三秒?《守则》第四条:警惕重复出现的数字33。
回宿舍路上,我们经过布告栏。张大宇指着张告示:“看!‘第33届校园文化节’…又是33?”
陈文快步上前,撕下告示,后面墙面上刻满细小的“33”,密密麻麻,望之头皮发麻。
“恶作剧吧?”张大宇干笑。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布告栏上所有纸张哗啦作响,几乎所有日期都指向当月33日——不存在的日期。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第一次真正感到恐惧。
那晚凌晨三点,我又准时惊醒。
枕边又出现那副黑框眼镜。我鬼使神差地戴上它。
世界变了。
走廊无限延伸,墙壁布满抓痕,老旧血迹斑斑。远处传来啜泣声:“…第33次了…放我出去…”
我猛地摘掉眼镜,一切恢复正常。
“这不是幻觉。”我喃喃道。
第二天,我决定调查林夏的失踪案。据档案记载,她是1985级中文系学生,于10月33日(原文如此)晚自习后失踪。
“日期肯定是笔误。”陈文说。
但我在校史馆找到本1985年的值班日志,在10月31日后,真的有一页标着“10月32日”和“10月33日”,且33日那页写着:“林夏彻夜未归,报告保卫科。”
更诡异的是,日志最后一页有行小字:
“她成了404的一部分。”
我们决定“钓鱼执法”——主动触发守则。
凌晨三点,我们齐聚走廊。张大宇拿拖把当武器,陈文端详着自制电磁场检测仪(用收音机改的),我则戴着那副诡异眼镜。
三点三十三分,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嗒,嗒,嗒…
不疾不徐,像老式摆钟。
“谁?”张大宇壮胆吼了一声。
没有回答,只有脚步声持续靠近。
陈文低声说:“守则第二条:不要回答走廊里问时间的人。”
但来人并没问时间。
身影逐渐清晰——是个穿旧式校服的女生,长发遮面,低着头。她停在我们十步开外,缓缓抬起手指向墙壁。
墙皮剥落,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规则文字,最新一行是:
“看到我的人将成为我。”
女生猛地抬头!发丝间没有脸,只有一团旋转的黑暗!
“跑!”我大吼一声。
我们狂奔回307,反锁房门,气喘吁吁。
“那…那是什么玩意?”张大宇脸色惨白。
陈文调整着检测仪:“没有检测到电磁异常,但红外显示她…它没有正常体温。”
我看向眼镜,镜片上浮现新字:
“林夏需要替身。”
事情开始超出控制。
次日,我们在宿舍门缝下发现一张新纸条:
《404守则·补充》
6. 若遇见无面者,切勿直视
7. 四楼只存在于镜子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