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速极快，思路清晰，完全是我处理惯常危机时的状态，老李听得一愣一愣。
苏晴猛地转过头，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极强的惊讶和探究。
她没有质疑，反而立刻接上：“就按林总监说的方案A执行。老李，你去处理融资。媒体那边我去谈分期。林总监，麻烦您跟进一下那个……便宜机构的合同。”
危机暂时解除。人群散去后，走廊里只剩下我和苏晴。
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看着苏晴，忽然轻笑一声，低声道：“苏秘书，用方案A？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方案A？”
苏晴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完美笑容：“林总监说笑了，应对这种突发状况，我们总得有预案不是么？”
“预案？”我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气音，“我们的预案，就是每天用我们宝贵的专业知识和职业生涯，去给一个……‘傻逼’（我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的爱情童话编织合理性吗？”
苏晴脸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她没有反驳“傻逼”这个称呼，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剖开我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谁。
几秒后，她同样用极低的声音回应：“不然呢？林总监有什么高见？辞职报告我电脑里存了二十个版本，但下个月的房贷和父母的医疗费不会因此消失。”
“仅仅为了钱？”我盯着她。
苏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不然呢？难道是为了实现‘让总裁的恋爱世界更美好’的伟大职业理想？”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我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那深藏的、不甘被这荒诞世界同化的灵魂。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有一个机会，既能拿到远超薪水的钱，又能让这个傻逼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你感兴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