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婆婆把离婚协议砸在我脸上：“生不出孩子就滚，房子一分没有！”我当着3万直播观众，把协议撕得粉碎，反手立下军令状：180万，买回她儿子的婚房！弹幕瞬间刷屏：儿媳掀桌，豪门要塌！
1 净身出户现场教学
镜头一开，弹幕比我还先炸。
“姐姐终于露脸了！”
“前排瓜子已备好！”
我冲着手机笑了笑，顺手把美颜关掉——今天不玩滤镜，我要的就是原汁原味。
时间是晚上九点整，地点是我和周凯的婚房客厅。茶几上，那张 A4 纸被婆婆用三根手指头戳得哗哗响，像菜市场里挑肥瘦的老太太挑猪肉。
纸上的标题嚣张得要命——《自愿离婚协议书》。最底下一行小字写得更大：女方自愿放弃一切财产。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里飘过的却是三年前第一次踏进这间房子的画面。那时婆婆拉着我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小意啊，以后这就是你家，别客气。”
当时我傻乎乎地信了，后来才明白，她说的是“别客气地干活”。
“林意，别磨蹭，签完赶紧收拾行李，省得我明天还得看见你这张丧气脸。”
婆婆把钢笔啪地一声拍在纸上，墨水溅出一朵小黑花，正落在“自愿”俩字上，像提前替我点了赞。
我抬眼，看见周凯缩在沙发角，假装研究手机里的股票 K 线。屏幕明明灭灭，映得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我踢了踢他的拖鞋：“你妈让你离婚，你连个屁都不放？”
他咳嗽一声，声音低得像蚊子：“我妈心脏不好，你别刺激她……”
得，又是这句。五年来，这句话是万能创可贴，贴哪儿哪儿灵。我气得笑出声，转头问婆婆：“您心脏不好，嗓门倒挺大啊。”
弹幕瞬间刷成彩虹屁。
“哈哈哈哈，姐姐杀疯了！”
“这婆婆血压得 180 起步。”
我把手机立在茶几对面，镜头刚好框住我们仨。婆婆这才注意到我在直播，脸一下子涨成猪肝色：“你、你开什么玩笑？快关了！”
我慢悠悠地调整角度，让“自愿离婚协议书”六个大字正对镜头。“关不了，十万人在线呢，关了他们会以为我心虚。”
十万当然是吹的，实际三万出头，但足够让老太太慌神。她扑过来抢手机，我侧身闪开，顺手把协议举高，像举一面投降的小白旗。“别急，给您特写。”
婆婆指甲差点挠到我脸上，我往后退一步，脚后跟磕到行李箱。
箱子是下午收拾了一半的，里面胡乱塞着毛衣、证书、还有一只掉了耳朵的兔子玩偶——那是结婚第一年周凯夹娃娃机里给我钓的，如今耳朵断了，线头耷拉着，像在说“看，爱情就这德行”。
我弯腰把兔子拎出来，冲镜头晃了晃：“姐妹们，谁要二手爱情？包邮。”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礼物特效跟不要钱似的往上飘。婆婆气得直哆嗦，转头冲周凯吼：“你就看着她发疯？”
周凯终于放下手机，搓了搓手：“林意，要不我们先下播，有事私下聊？”
我盯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陌生得可笑。五年前，他在校门口单膝下跪，说会护我一辈子。
现在他站在他妈身后，像棵被风吹歪的小树苗，连影子都不敢往我这边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