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林蹊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肌肉绷紧，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盯着门缝，手边摸到一根锈蚀的铁棍。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一片死寂。
然后，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女声，隔着的门板传了进来：
“你手上的‘鉴伪之印’，从哪里来的？”
林蹊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她怎么知道？！
她是谁？！
第四章 隔门交易
门外的女声没有再次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这种冷静反而给了林蹊更大的压力。手腕上的印记微微发烫，那种被“虚假”之物靠近的恶心感依旧萦绕不散，但门外的存在似乎……并非源头？
他心脏狂跳，脑子飞速运转。对方知道印记的名字，这是唯一的信息来源。赌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
门外的沉默持续了几秒，女声再次响起，依旧平稳无波：“你可以叫我‘鸦’。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每一个被‘它’打上标记的人，我们都能感觉到。”
标记？我们？
林蹊的心沉了下去。这印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是什么？这印记又会怎么样？”
“它是‘虚妄’的散布者之一。至于印记……”鸦的声音顿了顿，“是诅咒，也是许可证。它会不断吸引低级的‘虚假’之物来找你麻烦，直到把你吞噬。但同样，它也赋予了你伤害甚至‘清理’它们的能力。你现在还能活着，就是证明。”
林蹊想起画皮妖被扯断“线头”后的反应，下意识地摩挲着食指指尖。所以，自己的能力看破弱点，印记提供攻击生效的“权限”？
“怎么除掉它？”他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方法很困难，而且我知道的不全。”鸦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那部分。前提是，你帮我一个忙。”
来了。交易的代价。
“……什么忙？”
“这栋楼的地下室里，有一个小型的‘污染源’。它正在缓慢扩散，滋养着像刚才攻击你的那种东西。跟我下去，清理掉它。”鸦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打扫房间的小事。
“我凭什么信你？而且我怎么可能办到？”林蹊握紧了铁棍。
“你手上的印记就是凭证。至于能力……你已经用过两次了，不是吗？”鸦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欣赏的味道，“合作，你有机会活下去。拒绝，你很快会被下一个找上门的‘东西’耗死，或者……由我来进行‘清理’。”
最后的词，她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林蹊的后背渗出冷汗。他没有选择。
“……好。”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字，“但你得先把武器扔进来。”
门外传来一声似乎是嗤笑的声音。随后，一把带着细微纹路的短刃从门缝底下滑了进来。
“现在，开门。”鸦的声音不容置疑。
第五章 污染源与古币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深色作战服的女人。她脸上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冷静得近乎淡漠的眼睛。她扫了林蹊一眼，目光在他手腕的印记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点头：“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