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那对死因蹊跷的尸骨收集起来时,我还不知道我和这堆骨头的渊源。
直到一个叫玉贞的女子出现,她不仅给了我一个家,还给我带来了真相。
后来,她为了我失去了一切,我怎能让她孤单离去,我决定带上仇人一起陪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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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在牛蒡山崖顶的土中发现一具无头尸。
捕头李朝栋匆匆赶来通知我去验尸时,我正在山下小院中砍柴。
柴堆的快有墙头高了,我却觉得还不够玉贞用的想再多劈一些。
我妻玉贞忙端出一碗水笑着迎过去,“李大哥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我与李朝栋在县衙共事多年,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出于擅长,公务也算做的得心应手。
朝栋如常笑盈盈地端起碗一饮而尽,粗旷地抹了一把嘴,眼神中满是炫耀,
“咱县衙啥案子能离得了你家老贾呀,他天赋异禀,技艺高超,那必须得是他出山才行。”
说完坐在院中刚砍完的木头上倒了倒靴子里的土渣子。
玉贞往常就爱笑,乡里乡亲的对谁都是和颜悦色,说她的笑比村头太阳照的还暖和。
自从玉贞来到这个家,枯燥无趣的小院越来越有朝气。
院中绿的发亮的蔬菜,还有独特芳香的牛蒡花,都是她的最爱,她平日里没少用心。
“那你来的巧,我刚做好饭,吃完饭再走。”
玉贞说着便接过过我手中的斧子示意我和李捕头进屋吃饭。
“不了不了,今天可没时间吃饭,多谢弟妹盛情。周边县市命案频发久悬未破,王大头说最近朝廷案子追的紧,要我们兄弟们加紧公干呢。”
最近公务压力有些大,李朝栋明显多了些焦头烂额的无奈。
玉贞每次听到朝栋对自己的上司知县大老爷以“王大头”做为称呼就觉得好笑。
她掩着嘴,笑不露齿,小声就像百灵鸟,“那你们县老爷的头岂不更大了。”
我这个仵作只验尸出结果,找证据抓凶手还得是官府和捕头的事。
朝栋又猛灌了两口水,抹抹嘴叹气道,“弟妹,你是不知道我们哥俩最近压力有多大,这不,后山崖顶又发现了一具白骨。”
玉贞拿斧头的手颤了一下,我赶紧一只手将斧头提起来缓解她持力手臂,另一只手挽住她的胳膊。
“你手臂有旧伤,都说了不让你拎重物干重活,以后这些事我来做,你切勿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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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贞这才松了手,眼神柔和看向我,“你们忙起来没个时辰,我只想让你和李大哥赶紧进屋吃口饭再走。”
她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笑起来温柔可人更是惹人怜爱。
李朝栋看向柔情蜜意的我俩,眼神甚是羡慕,“啧啧啧,我家那口子但凡有弟妹半分柔情,我死都知足。”
我憨笑了下,刚要和李朝栋离开,玉贞拿着件衣服急忙从屋里出来,“你瞧你,就这样穿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玉贞给我穿上一件新的灰土布上衣,此刻我才注意到旧衣胳膊上不知何时刮了一个大洞。
李朝栋抬起我的胳膊,看着我的新衣,酸的牙都要掉了,
“我家那个恶婆娘和弟妹真是比不了,你看这细密的绣工,你说哥哥我命怎么就这么苦?”
玉贞看我们离开时的眼神意味深长,这更让李朝栋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