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用两个帕子包了几个包子递过来,“每人都有,路上吃。”
李朝栋看着手中香喷喷的包子又是一阵酸楚,朝玉贞摆摆手才与我一同离开。
路上,李朝东半开玩笑的说我有福气。
我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嫂子那是为人豪爽率真,做事干脆利落,是你不知足。”
“拉倒吧,让你天天挨恶婆娘打试试”,李朝栋咬了一大口包子点点头带着遗憾的无奈,
“你瞧弟妹这手艺,哥是真酸你呀,择一佳偶执手一生,让人羡慕的都嫉妒啊。”
我只憨笑不作答,不打算告诉他这也是我此生的愿望,否则他更酸了。
回头望去,玉贞竟还在原地深情望着我们。
我摆手示意她回去,她也微笑地朝我摆手示意一切顺利。
县衙里,李捕头照常同我一起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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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尸,大概五六年了,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并没有中毒迹象。”
我仔细地对尸体做着检验,“头颅断裂的地方茬口整齐,是被人一刀砍掉的脑袋。”
“仅此而已?”李朝栋听闻只有这些信息有些失落,俩手一摊,“这要从何查起?”
“从他腿骨和掌骨的骨质上看这个人应该和你一样是个练家子,而且生前功夫不差。”
我努力继续从他的尸骨上寻找信息。
当我刚才的话到让李朝栋陷入沉思,“照此说来,那行凶之人得是个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将他一刀毙命?”
我们正感叹,王知县匆匆赶来,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大气还没顾得上喘一口便开始叫嚷着直跳脚,
“这可如何是好啊,虽说你俩破案速度之快,可这案子犯的也快呀,上边已经震怒了,说我治下不严,要治我渎职之罪呢,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王大人一听说朝廷要处置他,全然不顾体面了,身上吃喝久积的赘肉都跟着跳脚的身体上蹿下跳。
“王大头,你这个知县虽说是买来的,可毕竟也是个大老爷,别动不动就只会跳脚,一点仪态都没有。”
我都懒得瞅他一眼,只将刚验完的尸骨用白布盖起来。
我勘验尸体的技能比其他已被杀仵作更高一筹,在上阳县也是得到大家公认的。
目前,我也是周边十里八乡仅存的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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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铭,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上司。你别以为周边村县的仵作都死光了你就有恃无恐了,我看那杀手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一直以来,王大头这个地方官的政绩全靠我和李朝栋给他顶着了,我们俩的确有些有恃无恐。
念在平日里他对我们哥俩好吃好喝好招待的面子上,也就私下开开他玩笑。
李朝栋又掀开白布看了眼那副尸骨,依然没看出什么门道。
转头朝王大头躬身吐苦水,
“大人,那依您看这个案子该如何承办?”
王大头本就苦恼,“案子若都让本官办了,还要你们有何用?本官不缺钱,要多少拨给你们就是,但这几个案子一月内必须有结果。”
王大头拂袖而去,他始终都是甩手掌柜,我们哥俩也早已习惯。
他家的确不缺钱,可这几个案子着实棘手。
三个仵作,一个上吊,一个溺毙,一个死于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