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的手机响起，是技术科的小李。
“江主任，你送来的指甲缝样本分析结果出来了。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颜料，混合了靛蓝、群青和极少量的钴蓝氧化物。这种配方现在很少见，只有少数传统画家还在用。”
“能追踪到来源吗？”
“有一个可能性。城西有家叫‘色界’的老画廊，老板自己研磨颜料。全市可能独此一家。”
江浸月记下地址：“还有别的吗？”
“死者手指的划伤里发现了一种罕见的金属合金碎屑，通常用于高级绘画刮刀。另外，死者胃里的戒指上除了你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部分指纹，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
“谢危的指纹呢？”
“没有。戒指上只有你和另一个未知人物的指纹。”
江浸月挂断电话，思绪飞转。戒指上没有谢危的指纹，说明他最近确实没有碰过这枚戒指。但聊天记录里的暧昧信息又该如何解释？
她决定先去画廊。
“色界”画廊藏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门面古朴。门口挂着“休息中”的牌子，但门没有锁。
江浸月推门而入，风铃发出清脆声响。画廊内部光线昏暗，墙上挂着的油画大多色调阴沉。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气味。
一个老人从里间走出，擦拭着手中的画笔：“抱歉，今天不营业。”
“我不是来看画的。”江浸月出示证件，“想请教一些关于颜料的问题。”
她拿出证物袋，老人接过，走到灯光下仔细查看。
“有趣。”他喃喃道，“这是我特制的群青蓝，加了少量钴蓝增强饱和度。只提供给少数几位艺术家。”
“您能告诉我都有谁购买这种颜料吗？”
老人犹豫了一下：“客户信息是保密的。”
“这是谋杀案调查。”江浸月强调，“死者指甲里有这种颜料。”
老人叹了口气，走到柜台后翻找记录本：“最近三个月，只有三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