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清道夫”的人马，刚开始在顾惟母亲家附近踩点，社区的“热心大妈”们就自发地组织了二十四小时巡逻队，打着“防盗防骗”的旗号，让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根本无处遁形。
他们想在顾惟的实验室里制造电路故障，却发现实验室一夜之间多了一套来自“匿名人士”捐赠的、最顶级的消防和安保系统。
他们想制造一场“交通意外”，却发现顾惟的座驾，被一个“中奖”的活动方，免费升级成了防弹级别的装甲车。
连续几次的失败，让“清-道夫”感觉见了鬼。
而书房里，陆衡的脸色，第一次变得阴沉。
“一群废物！”他将一份失败报告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办不好？”
“老板，太邪门了。”“清道夫”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困惑，“我们的人一靠近，顾惟那边就像开了天眼一样，总能提前做出防备。我们……我们怀疑，身边有内鬼。”
内鬼？
陆衡的目光，瞬间变得像鹰一样锐利。他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个正在给他倒茶的、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来了来了！经典的抓内鬼环节！】
【陆扒皮：我感觉你们所有人都在演我！】
【刺激！内鬼竟是我自己（的手机）！】
【主播小心啊！千万别被发现了！】
我紧张得连散热系统都开始超负荷运转。
陆衡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司机身上。
“小李，”他缓缓开口，“你最近，跟你那个在国外赌博的弟弟，联系很频繁啊。”
司机小李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老板，我……”
“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陆衡的语气依旧温和，但书房里的空气，却仿佛降到了冰点，“把他带下去，让‘清道夫’好好问问，是谁给了他胆子，敢在我的车上装东西。”
我看着司机被拖下去时那绝望的眼神，心中毫无波澜。
黑吃黑，活该。
但这也给我敲响了警钟。陆衡的疑心已经升起。他虽然还没怀疑到我这个“死物”身上，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在他对我失去信任之前，解锁更多的权限，给他致命一击。
5
司机的下场很惨。
我没有直播那个过程，只是在陆衡的通话中，听到了“清道夫”轻描淡写的汇报——“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已经处理干净，沉江了”。
这让直播间里原本还有些戏谑气氛的观众，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真的杀了人。】
【这已经不是商业犯罪了，这是黑社会，是人命！】
【我有点害怕了，主播，你真的只是在直播吗？你不会有危险吧？】
【我们是不是也成了帮凶？我们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
一种无力感和愤怒，弥漫在超过百万观众的心头。
陆衡处理掉“内鬼”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觉得一切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对顾惟的行动，也变得更加直接和暴力。
既然“意外”不行，那就改成“绑架”。
这一次，他亲自策划，动用了最核心的安保力量，打算在顾惟参加一场行业峰会的途中，将其直接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