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一定还有内鬼……”他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踱步，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仿佛空气中都隐藏着眼睛。
他的 paranoia（偏执症）开始发作了。
他叫来了“清道夫”，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
“暂停所有针对顾惟的行动。现在开始，给我查！把公司从上到下，给我翻个底朝天！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向外面泄露消息！”
一场血腥的内部清洗，开始了。
我通过直播，让所有人看到了陆衡的残忍。
他会因为一个清洁工无意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让人将其开除并打断手脚。
他会因为一个高管的通话记录里有加密通话，就动用私刑，将其折磨得不成人形，哪怕最后证明那只是高管和自己情人之间的秘密。
他的商业帝国，一时间，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他越是疯狂，直播间里的观众就越是愤怒。他的公众形象，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正一步步地从“完美男神”，滑向“人间恶魔”。
而我，在这场清洗中，也嗅到了危险。
陆衡开始不信任任何人，但他对“物品”，尤其是对我这部手机的依赖，却越来越深。他所有的核心指令，都通过我来下达。
这既是我的机会，也是我的危机。
一天晚上，他似乎查到了什么线索。他死死地盯着公司内网的一份数据流向图，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的首席技术官（CTO），一个帮他构建了整个商业帝国网络防火墙的天才。
“原来是你。”陆衡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拿着我的钱，在背后捅我刀子？”
他拨通了“清道夫”的电话。
“把李博士‘请’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我的防火墙，到底给他留了多大的后门。”
我心里一沉。
我能查到的资料显示，这位李博士，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技术宅，他根本不可能是内鬼。陆衡只是因为那份数据流向图最终汇总到了技术部，就将他当成了替罪羊。
他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为他自己的失败负责的人。
我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为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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