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做配型,而是去找许知远。
我要和他离婚。
立刻,马上。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和这一家子恶心的人,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牵连。
我在许知远办公室的门外,听到了他和别人的谈话声,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
是肾脏科的刘主任,一个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知远,苏明那孩子的情况,不太乐观啊。肌酐指数一直在涨,这几天都没怎么排尿了,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只能长期透析了,那可就废了。”
“刘叔,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是许知远沉稳的声音。
“你太太那边,还是不同意?”
“她……最近身体不好,有点闹情绪。”
“唉,这事儿也确实难为她一个女孩子。不过知远啊,刘叔多句嘴,你岳父那边,你可得抓紧了。这次评副高,竞争的人不少,好几个都是上面有人打过招呼的。你要是没了他这关键的一票,今年就悬了。”
“我明白。刘叔,你放心,一周之内,我肯定让她同意手术。”
“那就好。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门开了,刘主任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我,脸色一僵,随即尴尬地对我笑了笑,加快脚步匆匆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
许知远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冷静。
“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