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附近有不少餐馆、便利店和小工厂。林秀走了几家，要么嫌她没经验，要么就是工作时间太长。直到中午，她走到一家叫“家常菜馆”的店门口，看到贴着“招聘服务员，包吃住，月薪三千五”的启事，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老板娘正在柜台算账，抬头看见林秀，眼睛一亮：“小姑娘，找工作啊？”
“嗯，我看您这儿招服务员……”
“行，我看你挺机灵的，明天就能上班。”老板娘很爽快，又指了指后厨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是我们老板，姓张，以后有事儿找他或找我都行。”
张老板正靠在门框上抽烟，闻言上下打量了林秀一番，笑容有些油腻：“小姑娘长得真标志，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他的目光在林秀的胸口和腰上扫过，林秀心里一阵发紧，却还是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
晚上王强回来，累得瘫在床上，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林秀赶紧打来热水给他泡脚，兴奋地说：“我找到工作了，就在附近的家常菜馆当服务员，包吃住，一个月三千五呢。”
“真的？太好了！”王强坐起来，脸上的疲惫消了大半，“不过你可得注意安全，城里人心眼多，别让人欺负了。”
“我知道，老板娘人挺好的。”林秀没说张老板那让她不舒服的眼神，怕王强担心。
王强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熟悉了快递路线，挣得多了，你就别干这个了。服务员太累，还得看别人脸色。”
林秀靠在他肩上，心里暖烘烘的。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觉得，只要两人一起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2 不怀好意的目光
林秀在家常菜馆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渐渐熟悉了工作流程。每天早上十点到晚上九点，端菜、擦桌子、收银，忙得脚不沾地。老板娘确实挺和善，有什么不懂的都耐心教她，但张老板和几个男同事看她的眼神，总让她浑身不自在。
张老板总以“指导工作”为由凑到她身边，一会儿说她端菜的姿势不对，伸手去扶她的胳膊；一会儿又说她头发乱了，想伸手帮她捋。林秀每次都下意识躲开，找借口去后厨或者前厅忙别的，心里却越来越害怕。
有天晚上快打烊的时候，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老板叫住正在擦桌子的林秀：“小林，今天辛苦你了，我这儿有瓶进口果汁，你拿去喝。”
林秀摆手：“不用了张老板，我不渴。”
“拿着吧，专门给你留的。”张老板把果汁塞到她手里，手指故意碰了碰她的手心，“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在这小餐馆当服务员太可惜了。要是愿意跟我，以后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这么累。”
林秀脸一下子白了，把果汁往桌上一放，声音都在发抖：“张老板，我有老公了，您别这么说。”说完转身就往后厨跑，躲在杂物间里，心脏砰砰直跳。
老板娘正好在后厨收拾，看到她脸色不对，问：“怎么了小林？是不是不舒服？”
林秀咬着唇，犹豫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没事老板娘，可能有点累了。”她不敢说张老板的事，怕丢了工作——王强送快递虽然挣得多，但房租、生活费都是开销，她的工资也很重要。
